「帮助你的一族也是。那是在离开那个国家之前吧。纳哈修和梅特谢拉。我和当时只知道名字的你的曾祖母，也是在那之后才开始往来。」

「是这样吗？」

「是的，是在进入教会之后。再次相遇……是因为当时圣女之类的称号，事情变得很麻烦吧？我甚至考虑过要躲到天界去。」

「……那个，可以请教您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吗？」

「呵呵，很简单。我们被称为七圣女，要拜托唯一神原谅我们的罪，实在让人过意不去，而且我也想让那些吵着要我们那么做的家伙闭嘴。」

「那是……和旧教会派的纷争有关吗？」

「这个嘛，谁知道呢？我只能说教会并非团结一致，而且把那些傻傻的同伴们丢在充满政敌的地方，我也会过意不去……或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您也经历过辛苦的事吗？」

「那当然。我早就知道孩子们的『近代化（revolution）』会带来什么结果，而且芙露一开始的做法也很天真，所以我透过各种管道在背后支持他们。到头来，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改变现状，而且实际上笑容和幸福的人们也比没有行动时要多。至于这是建立在什么样的牺牲之上，要一一列举出来也很麻烦，但至少……就我所知，从上面数来比较快的结果都是好的，所以我才默认了。」

「这样啊……」

「最好的情况是，生活在那里的人民突然觉醒，为了某人而开始工作，像故事一样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不过，如果要这么做，就不需要人的意志，而是需要这种方法。所以，那位首领大人同时采取了最好的方法和最坏的方法。」

「最好的方法和最坏的方法吗？」

「没错。糖果和鞭子。一边强硬地推动这个世界的常识所能容许的变革，另一方面又施行过去所没有的完美善政，让人们满足、接受。不，应该说让人们不得不接受……这才是近代化（revolution）最重要的部分。」

「………才疏学浅的我……不太能理解。」

「对不起，让你感到困扰了。不过，其实很简单……举例来说，只要用『一块面包该如何分配』来说明就够了。」

「您是指圣经中的一节吗？」

「没错。那则故事是说，如果两个人平分一块面包，感情融洽地分享，那么先不管现实如何，天国之门就会为他们而开。不过，芙露很讨厌那个故事。不，应该说她对那个故事感到不满。」

「不满？」

「没错。所以，那位首席大人呢，会把一块面包分给抱着一块面包、仿佛随时都会饿死的男女，以及他们身边的地痞流氓，然后告诉他们，只要今后成为正经的劳动者，每年都会分给他们同样分量的面包，所以不要犯罪，不要做出违反伦理的行为。否则，就会逮捕他们。啊，还有，为了我们所相信的未来，要无意识地奉献、支持，以及支付比面包更便宜的税金……他会用极为合理的解释，让对方接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对不起。」

「啊哈哈哈，没关系啦。没关系啦。因为那是正确的。」

声音的主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用皱巴巴的手拿起冰块融化后变成的琥珀色水，喝进喉咙。

「途中有很多人说不需要面包，那孩子就说『那我们来比赛吧。这是对你们非常有利，你们应该能赢的比赛。所以你们愿意接受吧？』这种歪理，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打得落花流水……犯规、作弊、金钱、权力、技术、科学、政治，用尽一切手段打倒对方。对那孩子来说，圣女的奇迹只是工具吧。虽然招来许多怨恨，也确实让许多人放弃。不过，就算扭曲他人的意志，她所拯救的生命总数，以及在和平中成长的人们所形成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