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答案。伊基鲁森林。我们以为上面的部分是这么称呼的,但这里毫无疑问是森林。确实是个充满恶意的地方。」
皮雅利与伊鲁特来回看着伊菲。
「你们吃的蘑菇(香菇)和野莓也是,虽然有强弱之分,但应该全都有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没有有毒的虫子或动物。」
「绝对不能乱捡东西吃。」
伊鲁特握紧拳头,仿佛已经学到教训。
「啊,伊鲁特先生,这次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树果……」
皮亚利正要离开一行人,被害者一号立刻以惊人的气势阻止她。
「如果只有恶意就算了……问题是……这座森林的空间本身……」
「是啊。虽然泉水附近很安全,但稍微离开一点就能看出差异。」
「可、可以解释得让我也听得懂吗?」
伊菲开始向完全跟不上话题的伊鲁特说明。
「看看天花板。」
「怎么了吗?月亮和星星之前就看过了嗯?」
伊鲁特眯起眼睛。
「看得出来吗?」
「我们移动了这么远吗?」
伊鲁特仰望天顶的月亮与星星。
他发现虚假夜空的光点配置与先前截然不同。
「天顶苍星(迷宫)或多或少都具有独特的空间特性,但这个地下楼层的比例尺很奇怪。」
「比例尺?」
「如果空间是弯曲的,我和琉欧老师也能察觉……先停下来。」
所有人停下脚步后,伊菲用魔术让地上的树枝微微发光,然后扔向远方。
「!」
不只伊鲁特,就连皮亚利都对这个变化瞪大眼睛。
树枝才刚扔出去就高速远离。
「不是用魔术让树枝高速移动吧?」
「没错。如果这个地下楼层位于天顶苍星内部,照常理来想应该有数万公里。但我们几个小时就走完了内部,这点千真万确。」
「我、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吗?比例尺有问题。如果从城镇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的距离,其实和从大陆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的距离一样,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也、也就是说,我们明明只走了几个小时,却移动了很远的距离?」
「就是这样。而且这不是空间扭曲的状况,应该说是现实遭到扭曲。假设我们几个小时走的距离大约二十公里,我们现在大概在天顶苍星的另一头。」
「完、完全无法理解……这、这比较接近概念魔术吗?」
琉欧接在伊菲后面说明:
「我们至今走过的距离,物理上大约等于从旅舍城镇走到另一座旅舍城镇。然而,现实上我们却移动了超长距离。概念魔术乍看之下会引发不合常理的现象,但终究只是我们这边用魔力夸张地重现概念领域那一边的原理。换言之,法则本身不会完全被改写。虽然可以靠魔术控制、改写或编纂法则,但那需要能够操弄境界的技能、知识与维持现象的庞大力量。这里没有那种反应,地脉与大源(Mana)系统的魔力浓度也很普通。」
「也就是说,这是未知的现象吗……」
「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是了。」
伊菲手掌一遮,原本快要看不见的树枝就以惊人速度回到掌中。
「这比较接近波动炼金学所说的『无边』操作技术。」
「波动炼金学,就是师父想教我的那个吗?」
琉欧推了推眼镜鼻桥。
「波动炼金学在【魔导技术(High?craft)】发展前,是最新魔术理论的一大流派。其中提倡使用诸神内含的真理,以唯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