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完全无法理解般地平静。
没错,大概,对于自己对男人做的事没有任何感慨。
拖着「噗咻噗咻」喷在地板上的红色飞沫。
男人往后退。
脸上只浮现了恐惧这种感情。
「啊…啊…那…那个…」
面对应该是救了自己的人,就连当事人少女也微微发抖。
「如果让你觉得困扰,对不起…其实我本来想和平解决的,不过好像没办法…呢。」
「咦?」
还算大的店外变得吵闹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
大概是因为有人通报组织的人男人在这里闹事。
「我去处理一下,可以等我吗?」
「啊,好…好的…」
少女用快要听不见的声音点头。
担心对方。
担心自己。
就连这种事,少女的脑中也没有。
眼前发生的事太过非现实。
其实根本没有人要救自己,现在在这里发生的事会不会是自己看到的幻觉呢?她甚至这么想。
「如果…那个…不会造成困扰的话,有件事想请你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后。
「把男人的手臂『打飞』」的人对少女微笑,轻轻抚摸她的头。
*
当组织的人流着鼻涕眼泪,狼狈地从酒馆滚出来时,包围酒馆的数名组织成员与小混混们就知道自己的对手已经死了。
距离深夜还有一段时间。
在好不容易才在大陆的角落开始普及的瓦斯灯照耀下。
穿着红色毛织外套的男人来到同伴身边。
「啊…啊啊…把那家伙杀了!兄弟!」
男人一定在那个时间点就忘记许多事了。
忘记组织对丢脸的家伙会怎么处置。
干燥的枪声响起,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组织的男人沉默了。
罕见的袖珍手枪被收进褐色狼(狐狸)图案的外套中。
「这样好吗?」
矮小的四十多岁男人询问外套的主人。
「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来看反抗组织的流浪汉而已吧?」
矮小的男人让暴牙发出声响,笑着说:「没有错。」
外套的主人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组织的人有什么问题。
她是这么说的。
周围的人们也因为外套的主人的声音而吞下内心的恐惧,以沉默回答。
喀啷。
酒馆的门开了。
包围现场的许多人拔出大大小小的危险刀刃。
然后。
「小孩子…吗?不,大概十四岁左右吧?」
矮小的男人以扫兴的样子发出愚蠢的声音。
从酒馆里走出来的是穿着黑色外套,长相中性的少年。
他的身体纤细到如果说他是女人,应该也会有人相信。
可是,外套的主人直直看着与酒馆不相称的少年,眯起眼睛。
「是你让这些『流氓』受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