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女儿重拾笑容。
但是,害怕破坏女儿和其他人关系的胆小鬼,以自己突然变得忙碌为借口,没有去见对方。
(明明我剩下的……只有开拓那孩子的未来而已……我真是没用……即使穷极刀之术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又能保护什么……)
莱尔?艾恩索夫?巴格尔对自己的罪孽深重感到窒息。
他根本没必要被许多人蔑称为丧家犬。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无力与软弱。
他深深地、深深地沉入精神的水底。
(……对不起……乌露……我是个没用的父亲……)
在盖着的毛毯中。
带着湿气的粒子溢出。
那是白色的。
那是黑暗的。
那是深沉的。
那是冰冷的雾。
慢慢地、慢慢地,在地板上。
沉入虚空的男人直到最后都在责备自己。
然后,没有任何人察觉。
他从艾维斯的内部消失了。
只有一样东西。
血迹显示了他的存在。
只有背靠着他的男人脖子原本所在之处,留下了一道红线。
*
赛欧家乌露的房间。
「……?」
乌露持续等待着尚未回来的少年。
她坐在床上,静静地为了预习明天的课程而看着课本,接着突然抬起头。
淡绿色的壁纸。
挂在墙上的发条式时钟。
床和衣柜。
梳妆台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除了数把刀剑固定在墙边的专用架子上之外,和之前的房间没什么不同。
不,是生活环境稍微改善的寝室。
但是,有许多地方和以前不同。
寄住在赛欧家,和少年同居之后,窗边开始放了相框。
一张篆刻照片。
没有使用现代印刷技术的古风照片,是少年在武艺大会中获胜的那一天。
和许多支持者一起拍的照片。
自从与少年相遇后,乌露与许多人结下友谊,得到了许多喜悦。
虽然美中不足的是,那些人全都是情敌,但她们都是支持少年的伙伴,现在彼此之间也没有嫌隙。
她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原来和别人一起生活是这么快乐的事。
她原本以为社团活动时一起欢笑、生气、热烈讨论共同话题,这些事都与自己的人生无关。
然而,那些事现在都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救世主……」
她喃喃自语。
将手中的相框紧紧抱在胸前。
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凝视着回到窗边的照片,抚摸自己的腹部。
到了明天,与心爱之人结合的证明就会诞生。
她想将这个证明留给充满鲜艳色彩的明天。
不久之后,这个孩子就会诞生,但这件事还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