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的时候,他很容易的便离开了这里。
离琴四处搜索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痕迹,只能赶紧去找孟樱殊复命。
“人跑了?”听到这个消息,孟樱殊似乎并不着急,他优雅的喝了一口灵茶,才道:“他不是一副求死的模样吗,怎么会突然跑掉,难道之前的表现都只是为了麻痹我们?”
他自己说完,又摇了摇头,不会的,黎判当时的状态,的确是心死了,孟樱殊并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或是见到什么人,才让他又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孟樱殊几乎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拥有一双细长狐狸眼的少年,又不禁自嘲的笑了一声,想什么呢,当时那孩子已经生机断绝、药石罔效,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他断气的那一刻,但孟樱殊知道他是必死无疑了。
“吩咐手下的弟子,一起去找吧,不过这里毕竟是阴阳宗,注意别让他们和其他人起冲突。”孟樱殊吩咐完,就听门外又传来傅诗妍来找他的通报声,登时头疼的摆摆手,让离琴退下的时候顺便把人弄走。
而 知道了一直关押的一剑宗逆徒跑了,书意宗的其他弟子自然认真搜寻起来。他们三大宗门一直都有竞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关系不错,但其实暗地里不知道斗过多少 次了,本来这次能抓到一剑宗的人,他们都很振奋,就等着在珈蓝盛会上狠狠给一剑宗一个难看,现在人却跑了,他们怎么会不着急?
可惜,他们将阴阳宗几乎翻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难道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离琴有些头痛的想。
而此时黎判真正藏身的地方,正是余烬所冒充的岑蜂的住所。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余烬脸上难得动了怒,这人怎么从以前就是这样,不喜欢听的事情就当做听不到?“我一会儿想办法把你送出去,你马上给我滚!”
但黎判果然就如余烬所说,对他撵人的话充耳不闻,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余烬脸色霎时难看几倍,偏偏又挣脱不开这男人,而如果现在和他打起来,难免不会惊动阴阳宗的人,余烬还要去探查那个原本的傅寒君下落,自然不想打草惊蛇。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黎判说着,把脸埋在余烬的颈间,和几年前那种阳光的少年气息不同,现在余烬的味道更偏于血腥阴冷,是一个善于杀戮的成年男性的味道。
黎判移开目光,失神的看向余烬耳后的那一小块儿皮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里,余烬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黎判只觉得心里酸疼不已,这些年他所受的罪,是全靠想着余烬才坚持下来的,在他的想象里,自己那视若珍宝的少年定然过的十分快乐,尽管孟樱殊看起来不可靠,但他实力强横又极为护短,对少年也好,黎判还以为余烬一定过得很幸福。
可现在看来他当年真是错的离谱,孟樱殊根本没有保护好他!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黎判内心焦灼,可他从以前就不善于这种需要交心的事情,他们二人少年时期的关系,就是始于黎判单方面的强迫,后来余烬反抗不了才渐渐习惯了,也开始学会依赖他,还会跟他说一些修炼以外的话题。
但那些话通常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日常,或者是一些情人间有的调笑荤话,余烬有时候很多的想法,都不会主动跟黎判去说,而黎判也基本不会过问,毕竟因为怕暴露身份的原因,黎判与他始终是有些距离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身体,陌生的是心,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黎判一意孤行为了余烬好就要和他分开的事了,但凡他们之间多交流一些,事情都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