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愿意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用在身上,有臭味都是其次,万一用完之后脱发怎么办。
姜菱每天都掉很多头发,以前找不到原因,现在她怀疑是洗发水的副作用。
宋观书每天铺被子之前要在炕上捡头发,把她无意间掉的头发收集起来,颇为嫌弃地扔进垃圾桶里。
洗完澡躺到炕上,姜菱算了下自己的工资,再过一个月就能攒够去黑市上买收音机的钱了。
家里的开销几乎全部由宋观书负担,姜菱只偶尔买菜,她每个月的大半工资都能够攒下来。
躺着酝酿了一会睡意,发现宋观书既没有上炕,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看书,他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姜菱穿着清凉的睡衣,从炕上跳下来,凑到他身边。
走近以后,更加疑惑了,桌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这是什么?”
宋观书不答,“你先去睡,我很快就忙完了。”
他既然不说,姜菱也不再多问,反派他有很多秘密,估计这人又想要搞事了吧。
“你忙完了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说完,她格外想念后世的双休制度,明天是周五,但对她来说只是周四。
宋观书低低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清早,姜菱艰难地从炕上爬起来。
她都不知道宋观书前一天晚上什么时候上炕睡觉的,她睡着的时候,对方还在忙碌。
这人不愧是反派,睡得比她晚,还能起得比她早。
姜菱嘴里叼了块鸡蛋糕,“家后面那条街开了个买早餐的小摊,你每天早上准备早饭也很辛苦,明天早上你歇一歇,咱去买豆浆油条吃吧。”
其实是她馋豆浆油条了。
“行。”
与此同时,北城的一座老旧筒子楼中,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从床上爬了起来。
佟婉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狭小的房间,熟悉且老旧的格局,这是很多年前的她家。
具体多少年前,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佟婉月干脆下床跑到镜子边,镜子边上挂着年历。
1983年,这是她参加工作的第二年。
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小警察,多年以后她的丈夫谢朗成为行业中的翘楚,她直到退休还只是个普通的基层工作人员。
尽管因为丈夫是谢朗,即便是局里的领导也不敢随意轻视于她,她应该对现状满意的,丈夫身居高位对待她始终如一,儿女听话懂事。
不少人都羡慕她那顺遂的一声,可佟婉月本人并不满意,她本来不应该这样的,她当初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些雄心抱负,也想要匡扶正义。
可是怎么就变了呢,她结婚以后怀上了孩子,因为要照顾孩子,要照顾谢朗。
社会、家庭,还有她自己都认为应该将丈夫和孩子放在第一位,于是她渐渐从一线被调到了后勤岗位上。
她一点点被温水煮青蛙,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
她的丈夫谢朗一生勘破无数大案要案,达成了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
可是她呢,她努力了一辈子,别人说起她的时候,只会说一声:“那是谢朗的太太。”
可是,她原本也是警队重点培养的人才。
她父亲曾经是位非常著名的画家,后来在那十年中,父母双双离世。
但父母带给她的影响,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的绘画水平比不得父母,却画得一手好侧写。
佟婉月接触过网络世界,曾经以为重生穿越只是天方夜谭,将领在自己身上时,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然而留给她伤春悲秋的时间不多,看到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