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仇,应该不可能带着妹妹一起,这不合常理。”
见姜菱一板一眼地分析,谢朗的怀疑顿时打消了一半。
同时,为着自己的疑神疑鬼感觉到愧疚。
就因为姜菱和宋哥夫妻当天也经过那个地方,他竟然怀疑她们俩,实在是他没良心了。
要知道,他们会在那个时候路过,也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
另一头,姜菱还在一板一眼地分析,“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带着妹妹去寻仇,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肖兵从前欺负过的女孩家哥哥来报仇,当哥哥的把妹妹带过来,为了让妹妹看到肖兵的惨状,以消除妹妹心中的心理阴影。”
谢朗摸着下巴沉思,姜菱给出的推理似乎能达成逻辑闭环。
“行,有机会的话,我会跟师父汇报。”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想不到当哥哥的打架还会带上妹妹,这不合常理。”
姜菱又提出了另一种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俩不是亲兄妹,江湖上认的干哥哥干妹妹。”
谢朗立刻斩钉截铁的否定,“绝对不可能,据我师父说,肖兵义正词严地表示,那就是兄妹俩,他没有说错。”
他师父洪警官在北城的刑侦界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否则谢朗父亲也不会把独子交给他来带。
按理说,并非大案要案,也没在他们派出所的辖区内,这件事不归洪警官来管。
只是这事传得满城风雨,又是女鬼报仇,还有钱权压人,牵扯太大,如果把事情的真相调查出来,是会影响警方的公信力。
所以谢朗师父也参与了这个案子。
谢朗这人好奇心重,洪警官参与到这么热闹的案子,那他一定要问下内部消息,是以他比其他同事知道的消息更多。
说起这事来,也更加的笃定。
谢朗说,“我师父说,问话时,也有经常问起,会不会不是亲兄妹,肖兵非常坚定地肯定是亲兄妹,那个打他的那个男的还进过局子。”
“有个范围,查人的时候也能方便点,总好过大海捞针。”
谢朗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跟师父现在主要忙棉纺厂女工离奇去世的案子,在命案面前,其他事情都得放一放。”
姜菱问他,“那我们日化厂进贼这个案子呢。”
谢朗摇了摇头,“一直没线索,而且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可能要被暂时地搁浅了。”
姜菱哦了一声,估计这个暂时就等于永远了。
厂里不会一直保留现场,仓库还得存放原材料和成品,看警方这边不查案子了,估计厂里很快会把仓库打扫出来,嫌犯留下的痕迹会全部被打扫干净。
“那就希望你们尽快破了这个案子,能空出时间,帮着我们厂将藏在人民群众中的蛀虫揪出来。”
谢朗笑时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就借你吉言了。”
姜菱和宋观书将他送出院门口,谢朗跨上自行车。
临行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肖军家里有点势力,肖家为他办理了保外就医,他好像已经回家休养了。”
“你们平时出门稍微注意着点。”
谢朗看了眼钢铁厂厂领导们居住的三层小楼,笑了笑,“毕竟这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要是他欺负到你们头上,你们就来找我,我还不信了,这世道还没有王法了。”
这话从谢朗口中说出可信度偏高,肖军大伯是粮食局的局长,谢朗父亲的位置可一点不比他低。
两人含笑将谢朗送走,在转身的一刻脸上的笑容齐齐消失。
宋观书说,“他怀疑你了。”
姜菱将家里的两道门都反锁上,她迟疑着说,“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