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满意地点头,“对了,就得这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叹了口气,“要我说,也不知道是肖兵在外面欺负了什么人,被人给报复了。”
她解气地骂了声活该,又给她介绍,“这小子横行霸道,养了几个小弟,看谁不顺眼就要打谁,我小叔子就被他打过,他们还是同学呢,被打的头上缝了五针。”
正在这时,隔壁院里传来声,“赵菊香,回来做饭!”
是菊香的丈夫苗金辉叫她回去吃饭。
菊香应了一声,“等会儿,我跟人唠嗑呢。”
菊香丈夫是知道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怕她出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巴巴撵了过来,想要把人带走,“别什么事都往外面说!”
苗金辉在保卫科工作,这事恰在他的工作范围内,所以他知道得比别人详细。
宋观书已经搓洗好衣服,正在往衣架上晾,他跟苗金辉打招呼道,“三哥下班了。”
几乎每个邻居看见姜菱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就是小宋的新媳妇,长得可真好看。”
苗金辉也不例外。
姜菱笑着跟人问好,“三哥好,听嫂子说厂子附近出了坏人,抓到人了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苗金辉一大老爷们不太好意思拂女人面子,“还没抓到呢。”
姜菱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得是什么人,才能如此穷凶极恶,这世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苗金辉知道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回来以后没敢跟她说,架不住菊香一直问他,他没办法只说了一小部分。
“肖厂长儿子说,好像是一对兄妹俩,当哥的还曾经进去蹲过。”
苗金辉还说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他的实际情况也没强到哪儿去。
姜菱面上惊讶,“那就难怪了,大概只有进过监狱的恶人,才会下手那么狠。”
苗金辉:“是啊,肖厂长家已经报警了,咱们这一片有过前科的犯罪人员,都是重点盘查的对象。”
保卫科会配合派出所的工作,因此苗金辉知道那嫌疑人的特征。
“不过嘛,你们也放心,这段时间咱们保卫科在厂里还有家属区都日夜巡逻,我们会保障大家的安全。”
“咱钢铁厂保卫科的大哥们都是这个。”
姜菱竖起大拇指,“有你们在外巡逻,我们晚上能放心睡觉了。”
姜菱随即小声道,“这毕竟是三哥的工作内容,应该需要保密,我们夫妻俩肯定不跟外人说。”
她这话一出,苗金辉心里很是熨帖,他瞅了眼自己媳妇,“你看看人家小姜,你能不能跟小姜学学,涉及我工作中的保密内容,不要瞎问,也不要到处传。”
菊香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你要是能憋住不告诉我,我就是想到处传也不行啊。”
“你还有理了。”
苗金辉菊香两口子吵吵闹闹地回了家。
宋观书洗完衣服,姜菱也跟在他身后回家。
关上门以后,姜菱眉飞色舞地求夸奖,“怎么样,我很厉害吧,现在的查探重点是蹲过监狱的兄妹俩。”
宋观书点点头,“很厉害,像是个中老手。”
他这人也是,夸奖说出来像是嘲讽。
从这一天以后,钢铁厂的家属区外日日有保卫科巡逻,保卫科和派出所挨家挨户地查探,却始终没有找到和蹲过监狱的兄妹俩。
钢铁厂家属区内,一切曾经有过案底的人这段时间相当苦不堪言,派出所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来家里问话。
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
众人打听方才知道,不是大案要案,是肖厂长家的宝贝儿子在家属区附近被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