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搞不清楚,这一家子到底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丁厂长担心今天劳师动众,会被工人们怀疑台上这对新人是他家亲戚,从而认为他在公器私用。

所以在证婚的时候,详细介绍了这对新人,一个是技术科的年轻技术骨干,家在外地。

另一个是日化厂普通装卸工孩子,现在是财务科的年轻干事。

把两人的家庭背景掰开揉碎,只为告诉工人们,你们去打听打听,这对新人是不是我丁辉的亲戚,我这个人相当的大公无私。

姜菱都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脸都快要笑烂了,不过宋观书的情况也没比她强到哪里。

还好这时候的婚礼流程简单,丁厂长在宣读完证婚词后,还代表厂里送给了他们这对新人一个暖瓶,和一个搪瓷盆。

姜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正缺暖瓶。

当了小半天的猴,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

吃完席以后,工人们都散得干干净净。

姜家人却还没走。

虽然丁厂长在证婚词中极力撇清跟新人的关系,大多数的工人都认为这对小情侣肯定跟厂长家关系不一般。

姜家人也是这样想的,在厂长讲证婚词的时候,跟同桌人说,“那个新娘是我闺女。”

人家就问了,“既然是你闺女,你们做父母的怎么没有上台讲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