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观书长得也面嫩,快三十岁的人了,长得却像是二十出头。

皮肤白就会显年轻,宋观书天生的冷白皮,怎么晒都不黑。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长得年轻,仲雨女捂嘴笑,“过奖了。”

仲雨女手里拿着一只小包,手腕上挂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看颜色和水头便能够知道价值不菲。

她感慨道,“想不到小书都结婚了。”

仲雨女根据老乡的指引,找到了北城大学,学校工作人员看她气质不俗,听说她要找儿子,非常热情地帮忙寻找。

知道是哪一届,哪一个学院的学生,又知道姓名,那就好找了。

老师们对宋观书的印象很深刻,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的男孩子,这么多年也只有宋观书一个。

甚至不需要去翻档案,就能告诉她宋观书毕业之后去了什么单位。

许多在校成绩没有宋观书高的学生,都去了更好的工作单位,宋观书却只是去了个小小的日化厂,老师们都觉得十分可惜。

尤其是去年还在报纸上看见北城日化厂破产清算的警告,想起那么优秀的学生,最后可能要跟着北场日化厂一同沉沦,想来便是一阵唏嘘。

仲雨女一路找到了北城日化厂,红气不仅能够养人,还能养厂,这半年来日化厂不好过,直接表现在厂房上,从外观来看,萧条了不少。

她跟门房说要找人,看他衣着打扮像是领导太太,还以为是过来找厂长的,结果只是来找工人。

按理说厂里人员再少,保卫科不一定记得哪个工人在哪个科室。

谁让徐友兰不久之前来厂里找过宋观书呢,“我记得他好像是技术科。”

“确实是技术科,不过他很久之前就离职了,前段时间来找宋观书的那个小姑娘说的,不过他老婆还在咱厂里,是财务科的。”

保卫科是会见人下菜碟的,见仲雪女衣着打扮不俗,对她态度很好,一路送到了财务科。

她看向姜菱,目光和煦,关切问道,“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也像你一样在这间厂里工作吗?”

“他们啊,都是社会主义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搬。”

看似回答了仲雪女的问题,实际上啥都没有透露,姜菱反问道,“您如今又在做什么事情呢。”

仲雪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颦一笑尽显风流,“我啊,我自从结婚以后,就没有出来做过事了。”

“听保卫科的同志说小书从厂里离职了,他现在又在哪里工作呢?”

姜菱从前没有跟同志们说过宋观书跟人合伙创业去了,主要因为他创业的板块跟北城日化厂的业务有重合的部分。

现在不方便跟这位“婆婆”在同事面前说这个。

姜菱笑了笑,“他啊,自从离职以后,就在家里做全职主夫,我养他。”

仲雪女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没有想到大学生的宋观书现在没有工作靠女人养。

“他可是大学生,怎么能……”

姜菱笑眯眯地看她,“说起来,你们母子俩还挺像的呢。”

未尽之言很明显了,你不也在结婚以后就没有了工作,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许是人与人之间存在气场不和,姜菱跟对方相处时,总觉得不舒服。

说起来,她第一次见宋观书的时候,也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假里假气。

要不是同居的时候,宋观书承担了主要家务,还好欺负得很,姜菱还会觉得宋观书假模假样没人气。

她现在不觉得宋观书假了,只觉得他精神的确有问题。

他现在不是没有人气,宋观书现在只剩下了气人。

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