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姜菱像是中学期间,喜欢逗弄漂亮小姑娘的男孩子。

非得贱兮兮地把人家给逗生气了,巴巴地过去哄人,似乎不管是把人给逗生气了,还是哄人的过程,都能获得莫大的满足感。

“不要那么小心眼嘛,跟你开个玩笑。”

宋观书闭上眼睛不去看姜菱,颇有些眼不见为净的味道。

无论姜菱怎样对他,他都能接受,可他不能把他当成别人。

姜菱趴在枕头上,笑眯眯地哄他,“你跟我说,哪里惹你生气,我们以后改好不好?”

骗子,宋观书内心无声地骂了一句。

等不到宋观书的答案,姜菱默默回忆,到底是从哪一句开始惹了他生气。

似乎是那句说从他身上下来以后,就因为说他被鬼附身,所以不开心。

那就解释吧,“咱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嘴里没几句实话,是开玩笑的,你想啊,你身上要是有鬼,只要灵魂不是你,我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连他灵魂的样子都能记住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点叫他生气的地方。

姜菱等他不要再生气了,而宋观书也在等,等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为什么是谁都不重要。

姜菱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哪里生气,哄到一半等着人家原谅。

一直没有等到答案,她想,宋观书的气性未免也太大了。

她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

内心起伏很大,不太适合去学习,姜菱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

她想,明天一定得记住了,学习的时候要远离宋观书。

学习的时间线拉长就容易懈怠,她学习的时候要把书桌给搬到西屋去,屋子里只要有个会喘气儿的人在,她就容易跑神。

没等到接下来的解释,反而听见了她离开的脚步声。

宋观书心凉了大半截,是没有等到他的答复,而厌倦了他吗?

他不应该端着的,是不是早些出声,姜菱就不会离开他了。

姜菱洗漱完回到卧室,还是没有找到另一床被褥。

奇怪了,白天的时候还看到了两床被褥,怎么每次到了晚上炕上就只剩下了一床。

宋观书他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才把人给惹急了,姜菱不好意思打搅他。

她又在屋里屋外找了几遍,依旧没有找到被褥。

这家里一共俩人,难道能有鬼不成,每天晚上鬼也要盖被子?

宋观书最初以为姜菱要离开了,她翻箱倒柜,是找行李带走。

他在想,怎样把姜菱留下来。

可是他只听见翻箱子的声音,没有听见装行李的声音,这就不像是要离开家的样子。

更像是在找什么?

可是姜菱她能找什么呢?

钱?

还是什么?

宋观书突然意识到,或许姜菱在找被子。

她没有要离开,是睡觉的时候找不到被褥。

这个认知,让他身心愉悦。

他开口询问,“又找不到被褥了吗?”

就这么被戳穿,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特别忙碌。

姜菱干笑两声,“也不知道放哪儿了,每次白天出现,晚上消失。”

宋观书邀请她,“一起睡吧,被子很大。”

“不是我把被子藏起来的。”

躺下之前,姜菱为自己辩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