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
赵广平最受不得质疑,可说这话的人是老爷子,他不满却也不敢反驳。
老爷子继续问道,“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去北城日化厂从事了什么岗位?”
去北城日化厂当厂长,虽然他已经干了半年,却不敢跟老爷子说这件事,生怕被老爷子一拐棍敲死。
老爷子这人,他也有老革命家们该有的艰苦朴素精神,同时呢他也十分的爱惜羽毛,认为家里帮扶孩子是应该的,但是做的程度不能被人诟病。
赵广平不敢回答,他的堂哥姐还有伯伯伯母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恨不得在老爷子面前给多上眼药。
“咱们广平可是出息得很呢,别看年纪不大,现在可是日化厂的一把手。”
老爷子老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锐利,“你是说广平在日化厂当厂长。”
赵广平的母亲不敢说话,他爸开口替儿子辩解,也是替他自己解释,“日化厂快要倒闭,厂长和书记因为贪污被抓了起来,如今没有人肯接手,广平他想要去试一试。”
他以为老爷子气他滥用职权,其实不止如此。
老爷子是气他太蠢,既然濒临破产,明眼人都知道那就是个烂摊子不去跳,怎么老四和广平就看不出来,走后门也要跳。
他气不过,拿起拐棍在老四的胸膛上使劲戳了两下,“你是不是蠢啊。”
赵静雪扶住老爷子,“爷爷您别生气,先吃两粒药,压一压。”
老爷子心脏不好,家里人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不光是家里不能失去这个亲人,也是不能失去这一把大伞,他人活着和人不在的差别很大。
“我没事。”
枪林弹雨走过的人,总不会这点小事都接受不了,不过也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吃了两颗大孙女递来的药,问道,“你调去当了多久的厂长,都干出了什么名堂出来?”
赵广平低下头为自己辩解,“我调到日化厂的时间尚短,还没来得及做出成效。”
方才挑起这个话题的三伯母在一旁补充道,“听说是八九月的时候调过去的,如今也有了半年。”
三伯回头瞪了她一眼,可别火上浇油了。
三伯母捂住嘴笑道,“难不成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哈。”
她没有记错,而且已经事先说了抱歉,就是赵广平的爸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嫂子。
“你都调过去了半年,还没有干出名堂来,你等着什么时候干,日化厂倒闭以后吗?”
除却四房一家的其余三房人偷笑,老爷子有时候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作为被骂的当事人,赵广平可没感觉到幽默,他只觉得难堪至极。
“抱歉,爷爷,我会改的,来年我一定努力。”
老爷子急得都想说脏话,孙贼,这事不是努力就行的,不适合做这一行,再努力也没用。
他闭了闭眼,“老四,你怎么说?”
赵广平的爹努力把儿子调到日化厂,肯定不能去待了半年啥也没干成就回原单位,说出去要叫人笑话的。
这小子也是混帐,给他安排了个有能耐的帮手,没到俩月,他把人给开除了,据说骂得很难听。
赵广平父亲这个人身份的领导,自然不可能丢掉面子把人给请回来,况且他儿子已经把人给得罪死了,就算把人给请回来,也不会尽心尽力地辅助他儿子。
对于得罪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翻身之地。
赵广平父亲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思考了几分钟,就帮他儿子把尾巴收拾得很干净,确保不会留下一些程序上的问题。
他为了儿子在日化厂大展宏图,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