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气头上的话,徐友兰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叫姜菱听见了,就不能以此要挟宋观书了。

可是也不能完全怪她,宋观书的态度太嚣张,太有恃无恐,她只是想要吓一吓他的。

宋观书怕她误会,赶忙解释,“我没有杀人,她有癔症。”

他小心观察着姜菱的表情,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能牵动他的心绪。

可姜菱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沉默是最坏的反应。

宋观书看向徐友兰,“你把事情解释清楚。”

徐友兰被他的阴鸷的眼神骇了一跳,本只是猜测,她现在能够确认那个猜想。

姜菱拉她坐下,让宋观书给她倒了一杯水。

宋观书不大情愿地,找了个碗给她倒了一杯水。

他顺手在给姜菱和自己倒了两杯水,殷勤的递到姜菱嘴边。

水在暖壶里放了一天,已经不热了,是能够刚好入口的温度。

徐友兰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口干舌燥,她急急地喝了两口温水。

姜菱提醒她,“你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你怎么敢来要挟他的?”

她叹口气,“如果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这时候最应该担心的是你。

请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个杀人犯,被人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这个人还用秘密来威胁你,你会怎么办?”

“既然已经杀过人了,干脆一了百了将人灭口,你说对不对?”

徐友兰的面色惨白,带上了两分摇摇欲坠,“我……”

她这个反应,反倒让宋观书放心了。

“现在知道他秘密的只有咱俩,我是他媳妇,我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不会把我给灭口了,你就说不准了。”

徐友兰在心中搜寻逃生通道,她怕姜菱会跟宋观书联手把她给害了。

她现在宛若一只惊弓之鸟,房间里暖气烧得很足,长时间在屋子里待着,产生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让她怀疑刚才喝下的温水中加了安眠药,可是那水宋观书两口子也喝了。

徐友兰心中思绪万千,姜菱自是不知。

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姜菱拉住她的手问,“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万一是误会呢。”

徐友兰被吓得双手双脚冰凉,被姜菱那双柔软温暖的双手握住,却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

“别杀我,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她是真的怕自己交代在这里了。

姜菱:.......好像吓过头了。

“放心吧,不杀你,我可是好人,你先把事情给我说说。”

徐友兰眼神畏缩,“其实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无意间看见宋观书同志在王铁山被狼咬死的山上出现,我才有了这个猜测。”

“王铁山他祸害女知青,我觉得宋哥做得对。”

为了活命,她换了一套说辞。

这件事,姜菱有印象,似乎听谢朗提过。

“是你干的吗?”

宋观书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是陈向阳。”

对的,他不是陈向阳,没有那么好心。

姜菱摸着下巴沉思许久开口问道,“这个王铁山,他是只祸害女知青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喜欢男的?”

宋观书:.......

宋观书的脸黑了。

徐友兰被问得懵了,“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宋观书委屈地跟她解释,“我不是狼,更不会驱使野兽,那人被狼咬死,跟我没关系。”

姜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