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她急着找宋观书。

徐友兰只得说:“那好,我等你下班。”

有个陌生人一直盯着自己,姜菱没法子继续写稿子,她找出了一本书看打发时间。

财务科的几位大姐感觉到气氛不对,却只敢偷偷打量这两人,不敢开口问什么。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之下,终于听到了下班铃响。

徐友兰早就等不及了,她催着姜菱赶紧动身。

姜菱这人一身反骨,你越催她越不着急,她不紧不慢地收拾办公桌。

同事们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要知道平常姜菱可是第一个蹿出办公室的人。

一路上姜菱没有跟徐友兰搭话,反倒是她先按捺不住了。

“姜同志,你和宋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她似乎不太关心姜菱的答案,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宋哥是个很好的人,他算是知青点最早的一批知青了,我刚下乡的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多亏他照顾我。”

姜菱心里冷笑,宋观书是个愿意主动照顾人的热心肠?

她怕不是对宋观书有什么误解。

她跟着敷衍点头,“确实,他人很好。”

见姜菱不在意她说的话,徐友兰有些不甘心。

她又说起当初下乡的事情,“宋哥生得斯文俊秀,当初刚下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做不来农活,没想到他比旁人干的都好。”

“他做事很靠谱。”

“我是我们那一期中唯一的女知青,我做不来农活,总是赚不到公分,是宋哥手把手地教我做农活。”

这说得就很暧昧,很让人误会了。

姜菱笑着说,“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宋观书帮了你这么多,你来看他也不说带点礼物上门。”

徐友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姜菱会是这个反应,不说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反而质问她没有带礼物上门。

“姜同志,你下过乡吗”

姜菱淡笑地摇头。

徐友兰便继续说,“你没有当过知青,应该很难理解知青之间的感情,我们一起经历过人生的最低谷。”

姜菱反问她,“徐同志,你结过婚吗?”

徐友兰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问,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摇了摇头。

姜菱学着她的语气说道,“你没有结过婚,很难理解夫妻之间的感情。”

徐友兰:“你........”

她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有见过像姜菱一样油盐不进的人。

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样的感情,不说互相猜疑,就像她爸妈那样,即便没有人从中挑拨,也是要一直怀疑对方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姜菱静静欣赏徐友兰的变脸,站在屋子里,能看见大门被从外推开,门外进来个长身玉立的英俊男人。

是宋观书回来了。

他比往常回来得稍晚,手上还举了一根红红的冰糖葫芦。

宋观书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个老头骑着三轮车卖冰糖葫芦,有女同志正在买,姜菱有可能喜欢吃,他就顺便买了一根。

没想到家里还有外人,他愣了愣。

按照宋观书的记性,不至于几年不见,就忘记了这人叫什么。

他极为有礼貌地说道,“家里来客人了。”

把糖葫芦塞到了姜菱手里。

按理说见到熟人,不应该是他现在的反应,姜菱适时提醒道,“这位徐同志是来找你的。”

宋观书的脸上出现了讶异的神色,虽温文有礼,表情却很是淡漠疏离,“你好,徐同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竟是完全不认得她了,倒显得刚才她在姜菱面前吹嘘的两人多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