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不敢举起拖把打他,怕举起来的时候,这男人就凑到了她眼前。
她只能用拖把将人叉住,但她面对的是个暴怒状态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
姜菱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还有拖把头的化学武器做辅助,对方还是差点从她的拖把头上挣脱。
这人跟疯了一般,明明恶心得要命,他却不躲开,仿佛不是一个有理智的正常人。
怕姜菱吃亏,佟婉约只捡起地上的砖头就冲了上去,这是她刚才拿来的,跟这人打斗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这人身上全是不可描述物,佟婉月是忍着恶心往他头上拍板砖。
这男人只是疯了,又不傻,看见佟婉月过来,他就拿着菜刀砍她。
姜菱手里这个带着小料的拖把,离开人的脸杀伤力减弱一大半。
她打人的时候敌我不分,无数次佟婉月都感受到有东西溅射到了她的衣服上。
生死攸关,不能嫌弃这个。
但是佟婉月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宋观书,这么阴损恶心的招数,肯定是他教给姜菱的。
丁艳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炉钩子回来了,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的,仔细看她身后还跟着个妇女。
那人边追边喊,“你这人,怎么能上人家里抢东西啊!
有没有人管啊!”
丁艳心软手软,她拿了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却不敢往这人头上招呼,铁质的炉钩子不停地勾着那人拿着刀的手。
佟婉月找准时机,拿起板砖在这人头上来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的头是什么做的,一下没昏过去,佟婉月又打了第二下。
丁艳是进了别人家屋子里抢的炉钩子,那人一路跟着她跑了过来,一看见这场景也傻眼了。
“这这这……”
女主人吓得结巴了,“这可跟我没关系啊。”
佟婉月成功将人给制服,这人身上恶心得要命,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绑人。
她出来得匆忙,没有带枪,也没带手铐。
姜菱出声道,“这位大姐,麻烦你先去叫厂里保卫科,再去西河派出所喊人,说他们的指导员在制服凶徒的时候受了伤,让他们戴上手铐……
嗯最好开车过来,有伤员需要送往医院。”
这个时代群众都非常热心肠,哪怕是与自己无关,也愿意帮忙,听说之后匆匆过去喊人。
姜菱保持着拿拖把怼在这人脸上的动作,她怕这人半路醒了暴起伤人,这样至少能起到个缓冲的作用。
“艳姐,麻烦你给佟公安包扎一下伤口。”
正值夏天,大家身上穿得不多,丁艳要撕下长裙的裙摆。
佟婉月身上的衬衫早被血染湿,失血过多,她脸上没有血色,“不用,我没事,小伤。”
“别动,再动血流得更快。”
丁艳警告道。
前去报信的大姐才离开,佟婉月安置伤员的同事杨公安就找了过来。
他手上拿了枪,走进这座空院子只看到三个女人,一个晕倒在地的男人,还有一片不可描述的东西。
他不可置信的问:“这是凶手?”
佟婉月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戴手铐了吗?
把人给铐起来。”
他没带手铐,不过他脱下了上半身的短袖,他是男同志,就算光着也没关系。
“姜同志,你可以松开他。”
姜菱常去派出所,西河派出所的公安跟她非常熟悉。
“我怕他会醒。”
“这人已经昏过去了,没关系的。”
杨公安也觉得这场景十分恶心,但是在众多女同志面前,他不能露怯。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