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会吓到姜菱的。

他淡笑问,“这位女同志是?”

刘晓洁松开了姜菱,“你好,我是仓储科的刘晓洁,你是?”

宋观书微微颔首,“我是姜菱爱人,我姓宋。”

刘晓洁尴尬收回伸出要握手的手,“原来你就是姜菱的爱人宋同志,她经常跟我提起你。”

对这个话题,宋观书更感兴趣,他问,“是吗,姜菱都说过我什么了?”

刘晓洁那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谁承想宋观书竟然还会刨根问底。

她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现编,“姜菱说你待她很好......还说你这个人很好,总之呢,非常幸运能够嫁给你。”

在听到刘晓洁说姜菱夸他人很好的时候,宋观书就知道她说了假话,姜菱怎么会觉得他人很好,姜菱怕她还来不及呢。

宋观书似乎没有看出来,他声音中带着些许惊喜,转头看向姜菱,询问道,“是这样吗?”

否认了就等于刘晓洁在说谎,也说明她没有在外人面前夸过宋观书。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存在一些善意的谎言,姜菱理所应当的点头道,“当然了,这些全是我的肺腑之言。”

姜菱拍了拍他的手臂,“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啊,宋观书同志。”

宋观书的心情不错,哪怕这些话不是真的,姜菱愿意哄着他,至少能证明他跟别人不一样。

三人来到食堂,各自打了饭,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听见厂里其他工人议论工资款的事情。

刘晓洁好奇地询问这个三人当中唯一的财务科干事,“菱菱,你是财务科的,这个月为啥不发工资啊,你知道啥时候能发工资不?”

宋观书正在沉默吃饭,突然听见刘晓洁对姜菱的称呼,瞬间睁大眼睛,随即很快恢复到继续吃饭的状态。

姜菱忙着聊天,没有注意到宋观书,她向着不远处几个人聊天的方向努努嘴,“她们说的没有错,工资款被抢了。”

“啊!

那我们这个月的工资怎么办?”

姜菱摊手表示不知道,“看厂领导怎么办了,我们财务科的同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这事儿闹的,刘晓洁骂了两句抢劫的劫匪。

下午的时候,厂领导就对此事提出了解决办法。

用厂里生产的产品抵工资,姜菱下班前收到了一箱子的牙膏。

宋观书工资比姜菱高,下班时来财务科找姜菱的时候,他搬了一箱子香皂,还有一箱子洗衣膏。

不只他们家是这样,厂里其他工人也是如此。

本来同事们约好了去医院探望受伤的同事,现在每人都要搬至少一箱子东西回家,就没有办法去医院了。

老唐就说,“明天吧,明天下班再去医院探望她们,这次大家先把东西搬回家。”

宋观书找了个网兜,把箱子塞进网兜里,一左一右挂在车把上,姜菱坐在后座上怀里还抱了一箱子。

两人歪歪扭扭的把自行车骑回家,把车把上的东西搬回了家里。

看着三箱子的牙膏香皂,姜菱无语地说,“本来还说发工资去买肉吃,就是不知道拿着香皂牙膏去换,老板愿不愿意用香皂换肉。”

宋观书说:“家里不缺钱,想吃肉就去买。”

姜菱没好气说,“就是不缺钱,也不能让这些东西一直在家里放着,这玩意有保质期,一年也就用上几块香皂几盒牙膏。”

家里洗发水都变质的很快,其他的日用品还好,牙膏香皂这些东西都能正常使用,姜菱和宋观书在选择的时候特意避开了洗发水。

她在家里气得骂人,“厂领导怎么想的呀,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