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那恭喜你爷爷了,祝他和方大娘恩爱到白......”她想说恩爱到白头,想想这对新人头发都已经白了,姜菱迅速换换了个词,“呃恩恩爱爱,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还有个早生贵子的祝福语也被姜菱隐去了,时人都喜欢听早生贵子,可孙大爷和方大娘孙子都有了,再祝人家早生贵子实在是不好听。

不过孙大爷才五十来岁,这年龄放在后世还能再生。

孙大爷从理发店把头上的白发染黑了,这么一看年轻了七八岁。

他们俩年纪都不小了,这么大年纪再婚本来说出去就容易被人讲究,商量说以后就不像小年轻那样办酒席,给身边人发两块喜糖,大家高兴一下就行。

姜菱严重怀疑,孙大爷不办酒席不是害怕被人背后议论,他是单纯为了省钱。

听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盆洗菜水从东厢房的窗户里泼了出来。

姜菱和宋观书经常能够遇见,两人又年轻,能够迅速躲避,孙大爷就不行了,他刚染的头发就这样被泼上了脏水,他头上还粘上了片菜叶子。

姜菱看的忍俊不禁,在孙大爷去找刘老太说道说道的时候,她还在背后说,“幸亏只是洗菜的水,不是洗脚水,要是洗脚水,那才真是晦气。”

“刘三妞,院子里还站着人呢,你就忘外面泼水,脏水全都泼在了我身上,我刚去染了头发,你要陪我染头发的钱。”

“我往院子里泼水,又不是故意往你身上泼,别人都能够躲开,你躲不开赖谁。”

孙大爷气死了,刘老太简直是胡搅蛮缠,亏她这几天还装出了一副通情达理的贤惠摸样,多亏他没有上当。

“我看你就是刻意针对我,就因为我没看上你,不愿意跟你结婚,你就恼羞成怒,想要报复我,我就没看过像你一样不知羞耻的老太太,主动跑到男人家里,要跟他结婚,我看你家儿媳妇李君就是跟你这个婆婆学的。”

刘老太在屋里气得跳脚,透过小小的厢房门,姜菱能看见的内容不多。

“我再是不要脸,还能不要脸过你吗?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好,为什么吃我送的饭,还让我给你洗衣服。”

“又不是我让你干的,是你主动要给我洗,拦都拦不住。”

刘老太:“我不跟我结婚,吃了我的饭,还让我给你洗裤衩子,你不给我结工钱,就是耍流氓,我们去派出所!”

刘老太还记得自己儿子在保卫科工作,不能给儿子添乱,于是跳过保卫科,要去派出所说理。

刘科长在厂里忙了一天,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他老娘说给孙大爷洗裤衩子的事儿。

他差点昏了过去,“妈,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孙大爷拉着刘科长,“建设,你是讲理的孩子,你过来说说理,你妈做的对不对,你要说你妈做得没错,大爷愿意吃这个亏。”

刘科长还能怎么说呢,他不能向着自己家人,传出去没得让人家议论他徇私。

而且他妈和刘彤刘磊还得继续租住在孙大爷家的西厢房,不能把房东给得罪了,万一不把房子租给他们家怎么办。

如今房源紧俏,能够需要租房子的人多,家里有多余房子能出租的人少。

孙大爷不缺房客,他们家离了孙大爷,却不一定还能租上房子。

刘建设跟孙大爷道歉道,“刘大爷,千错万错都是我妈的错,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你再去理发店重新修理一下头发,这钱当做我妈赔给您的。”

如愿要到了赔偿,孙大爷满意了,被泼了脏水就能赚到一块钱,值了。

他不可能再去理发店修理头发,让孙女在家里烧点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