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这位女公安在派出所里大小是个领导,虽说从前没有见过,肖副厂长夫人殷切解释道,“这孩子身受重伤,不符合服刑的身体状态,正在监狱外积极接受治疗。”
佟婉月有些怀疑肖兵身上的伤是买通医院做假来的,他这个色鬼拉着姜菱一弱女子说是凶手,也全是因为姜菱长得好看。
佟婉月问一旁公安,“肖兵的案件卷宗在咱们所吗?”
佟婉月是上边空降来的,在西河没有根基,还是女同志,手底下的普通公安面上敬畏,实际阳奉阴违。
“不知道。”
被她指使着,下边人有点不爱动弹。
来看热闹的大娘没忍住开口道,“不知道就去找嘛,现在这年轻人真懒。
我家有个小儿子,特别听话勤快,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让他来咱这儿工作,肯定跟这个小伙子不一样。”
刚才还不愿意动弹的公安干警脸黑了,哪有来派出所报案还带着给家里人找工作的,而且这人明显是想要抢他的饭碗。
“大娘,没您这么办事儿的啊。”
老太太笑了笑,“我这不是以为你不想要这份工作,要说你们这工作幸苦又危险,想换工作也是有情可原。”
她拉着佟婉月的手絮絮叨叨说,“我那小儿子不一样,一直希望能够成为人民公安,人民公安为人民,再苦再累都不怕。”
眼瞅着自己的工作要没了,小公安暗搓搓瞪了眼老太太,脸上挂上笑容,“指导员,我没有不喜欢这份工作,我这就去找卷宗,马上就出来。”
佟婉月冲着大娘感激的谢谢,她虽说多活了一辈子,跟人扯皮的机会不多,她冷不丁遇见这种事,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她刚来新地方,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立刻树立起威信来,将来不管什么人都能够欺负她。
可是如果树立威信太过不留情面,又会过犹不及。
其中分寸很难把握,她得谢谢这位大娘,帮她不动声色地解决掉了这个麻烦。
大娘要了佟婉月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是真的想要替小儿子找个工作,既然刚才那个懒蛋都能当公安,她家聪明懂事的小儿子为啥不行。
人应该有竞争意识,小公安很快就把肖兵的卷宗翻了出来。
西河派出所辖区内有一个钢铁厂和一个纺织厂,这俩厂子都有保卫科,厂子的工人和家属小打小闹的琐事斗殴,厂子保卫科都能解决。
一旦出了人命,西河派出所没有解决大案要案的能力,就会求助兄弟单位。
就像是之前纺织厂出了个命案,跟谢朗师父求助。
就像是后世的校医院,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
能送到西河派出所的案子,都是不大不小。
一个月才能有一两起案子,两三个月前的卷宗,随便翻翻就能够找到。
佟婉月缓缓翻看卷宗,越看眉毛皱得越紧,肖兵口述的嫌疑人画像,除了姜菱跟那其中的女嫌疑人一样都是漂亮姑娘,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共同点。
佟婉月指着宋观书问,“凶手是他吗?”
这样问话不符合逻辑,应当让嫌犯混在一群人之中,让受害者辨认。
只让受害者辨认嫌疑最大的嫌疑犯,这会对受害者产生暗示心理,即便这人不是凶手,对凶手印象不深的受害者会将这张脸修正成为基因中伤害过他的那张脸。
肖兵已经知道了宋观书跟姜菱认识,站在一群人中让肖兵去指认,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佟婉月这样问,不是想要把罪名往宋观书头上扣。
恰恰相反,她还是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
肖兵记不清楚那男人的脸,但是他还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