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命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姜菱一直没有找到跟宋观书探讨这件事的机会,哪怕是在招待所内,房间里只有俩人。

姜菱防备心重,怕房间里有窃听器,没敢跟宋观书说这个。

姜菱被技术科的同志放还给财务科已经是中午时分。

自姜菱离开,财务科众人便等着她回来详细说说,结果等啊等啊等啊,就是不见姜菱身影。

就知道了,她一定是被技术科的那群人绊住了脚步。

心里把那群人给骂了无数遍。

姜菱捏着半月假条回到财务科时,其他人脖子快要伸出二里地。

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之下,姜菱不得已将才说过一遍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

大家讨论了一番,听说技术科那边给了宋观书半月的病假,唐科长也不甘示弱,给姜菱放了三天的假,让她回家压压惊。

唐科长怕姜菱心里不平衡,解释道,“毕竟小宋受伤了,给假名正言顺。”

上班到一半,姜菱拿着她和宋观书的假条回了招待所。

考虑到宋观书这几天流了不少血,姜菱路上还去买了一斤红糖。

宋观书看到红糖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

“我不用红糖。”

姜菱不由分说的用热水给他冲泡了一碗红糖水,“你需要。”

在姜菱期待的目光之下,宋观书不得已将红糖水给喝掉。

有了第一天晚上的教训之后,在之后同床共枕的两个晚上,姜菱睡姿特别规矩板正,没有任何出格之举。

在招待所住了两天,公安第三天告知他俩可以回家去了。

家里很乱,陈麻子的猎枪炸膛,到处都是枪支碎片,地上有陈麻子的血,炕上有宋观书的血。

这两天刑侦人员前来勘察现场,小屋子进进出出许多人,家里被这些人翻的乱七八糟。

宋观书有洁癖,受不了看到这种场景,自打踏进家门,脸上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他是行动派,找出抹布就要打扫卫生。

姜菱还记得大夫的叮嘱,不能让他干重活。

他的伤口本来就不浅,二次撕裂之后,伤口拉扯的更加严重了。

抢过宋观书手上的抹布,推他去一旁坐着,“我来就行,你歇着。”

姜菱推他去坐下,宋观书稳稳的站在原处。

姜菱还以为对方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干活,就说,“平时你没少做家务,现在你受伤了,就让我来干吧。”

“脏。”

家里的桌椅板凳还不知道被多少外人碰过。

姜菱:......自作多情了不是。

认命地先把椅子擦了一遍,“您请上坐。”

两人才回家不长时间,姜菱只把炕擦了一遍,就有邻居跑过来,打着关心宋观书身体的幌子,实际上是来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们听说了一些,但总觉得自己听到的内容不够全面,想来当事人这里打听一下。

姜菱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是事关李君的部分,她说的特别详细。

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刘家祖孙三人也不会记住她的好,肯定会在背后编排她,免不了一番颠倒黑白,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亲自来消除大家心里的疑惑,谁也别想往她和宋观书头上泼脏水。

邻居们跟李君相处时间长,虽然她在跟刘科长离婚之前,有一些举动不合适,离婚之后的她却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

有着好印象打底,与李君相识的众人一开始不相信她是包藏祸心,还都帮着李君说话。

“是不是巧合啊!”

“也许就正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