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一行张牙舞爪的钢笔字压过印刷上的黑体字,力道大到让纸张都快破裂开来:“明晚我有幸和你共舞一曲吗?司”

字真丑。谢清岑在心里中肯地评价道。他搅动了一下逐渐漫上来的水面,将喻绫川的衬衫脱下来搭在架子上,对方便像只赤裸的小羊一样窝在他怀里,和他肉贴着肉,没有任何阻隔了。

喻绫川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冻的还是怎的。他努力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停电的时候似乎听见身边传来了撕纸声,但完全不知道司遥蔚是怎么将纸张塞进来的。

……救命,难道这位学生会主席还兼职变戏法的吗?

喻绫川心情崩溃地接过那张字条,感觉自己像个被老公抓奸在床的淫妇不过说起来,真被谢清岑撞见自己跟别人上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但他也不想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谢清岑看着他,下颔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不冷不热道:“人家要你给他当舞伴呢,你答不答应?”

喻绫川攥着纸条,下意识地想摇头,却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些恍惚。他控制不住地去摸纸张上的墨水,刚要点头说答应,却被谢清岑刹那冷下来的神色冻得猛一激灵:“不不不!当然不答应!他是谁啊我干嘛跟他跳舞!”

谢清岑收拾了一下妒火中烧的神色,微笑:“嗯,那就好。既然这样,就把这张字条撕掉吧。”

这张纸的背面画了一个完整的回执法阵,专用于书信交流。收信人可以将回复直接写在这张纸上,这样不用回信写信者也可以看见了。而如果收信人将信撕掉,写信人那边也是可以知道的。喻绫川虽然感觉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但还是乖乖把字条撕烂,丢到了一边好不容易把男主哄好,他可不想再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