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光橘黄色的光亮照亮了唐笙的面颊。
“云霞、海曙,再燃几个炭盆”
唐笙唰地起身:“云霞和海曙腹痛难忍,眼下是奴婢在当值。”
“唐笙?”秦玅观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回陛下话,是奴婢。”唐笙答。
秦玅观的声音小了下去:“进来吧。”
唐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朝内望了眼。
许久不闻声响,方姑姑推门出来:“陛下叫你进去。”
唐笙拍拍外衫,有些局促。
殿内外简直是两个世界。穿过重叠的罗幕,唐笙来到了暖融融的内殿。
炭炉带起的热浪模糊了她的的视线,秦玅观的袍角也在其中起伏。
深更半夜的,秦玅观披起大氅倚坐在戗金云龙纹琴桌前,烤起了炭火。
方姑姑拿来薄毯盖在她膝上,随后又取来了笔墨和奏疏。来来往往三四趟,茶水也奉上了。
秦玅观的视线透过袅袅茶烟落在唐笙肩头,良久道:“你倒是心善。”
这话听着像在阴阳人,唐笙脑袋转得飞快,心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秦玅观也不急着她答,自顾自地翻起了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