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玅观拨动藏在袖间的念珠,“事发突然,朕只得将计就计,拽出了几个蛀虫。”

“来啊,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 女卫们便揪着被拷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杨澍和裴敬山上殿来。

杨澍被关押的这几日, 因为秽语冲天,被刑讯官员拔了舌,眼下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冲天的血味惹得众人掩住口鼻。席间站立的京兆尹浑身发凉,一抬首,秦玅观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刘大人。”秦玅观薄唇轻启,“你是要朕亲自去请吗。”

被点到名的京兆尹双膝一软,当即跪伏在地,磕头不止。

“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但微臣并未通敌,微臣……”

秦妙姝脊背一松,抬首时秦玅观已举着戒盈杯走到刘锡面前。

“你好大的胆,小小布政官竟敢私调大批府卫兵护送家眷,致使京畿防卫空虚,给了瓦格和叛军可乘之机。”

秦玅观的戒盈杯重重砸下。

刘锡乌纱帽歪倒,酒水溅了一脸。他不敢再辩解,只敢一个劲地磕头。

秦玅观丢下一个“杀”字,拂袖而去。禁军立马将面如死灰的刘锡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