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吓到了,忙来牵住母亲的衣袖。

裴音怜安抚似的拂开她的掌心,将她拉至身侧。

有人想要冲破禁军钳制通风报信,被裴音怜呵住。

“出千秋门者,当即斩杀!”

年迈的楚王还在挣扎,食指上上下下晃个不停,直指裴音怜的鼻尖。

裴音怜疾言厉色:“先帝以女子之身御极,早就立下圣旨,百年后由姝儿登基,且姝儿与先帝同属一脉,为何不能登基!”

“女子继位已是倒反天罡!若不是当年秦玅观手握重兵,且有天子遗诏,这天下怎会到女人手中!荒唐,荒唐,实在是荒唐!”

“国将亡矣,女子治国,国将亡矣”

兵部尚书挣脱钳制,悲恸中夹杂愤懑:“先帝继位前,功绩有目共睹,定边疆,治大灾,她是治世明君。而二公主呢”

“二公主养在深宫,不见疾苦。太后啊,还是从长计议吧”

……

殿中乱成一团时,一身甲胄的晋阳王阔步上殿,一声呼喝,禁军和金吾卫便被晋阳王亲兵团团围住。

一时间,两方僵持不下。

太后留有后手亦不慌忙。

她朝阶下的晋阳王道:“步军衙门和三千营的将士已在路上,就凭你这些个亲兵,就想困住哀家么。”

裴音怜毫无惧色,拂袖,稳立在丹墀之上。

而秦妙姝却早已藏到了她身后,只敢从母亲身侧眺望台下混乱的场景。

“你是储君。”裴音怜握住了女儿的手,温声道,“你不能有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