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女眷颇少,秦玅观也没带专职侍奉的,晚间递送物件颇为不便。因而军士们就没将膳食撤下去,而是一直搁置在火盆边温着,以便秦玅观取食。

唐笙嗅着肉香,越来越饿,秦玅观却越来越恶心。

喉间发痒,秦玅观倚榻咳嗽,不想却躬身干吐起来。

唐笙吓得赶紧掀被起身,拖着瘸腿端盆送水,忙出了一脑门汗。

秦玅观胃里本来就没食儿,伏身吐了许久也没吐出什么。再次躺下时,整个人都因为痛苦泛起了红晕。

“你饿么。”秦玅观沙哑道。

困得直点头的唐笙脑子犯了糊涂,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秦玅观并未看她,只道:“将温着的那些都用了,朕闻着犯恶心。”

唐笙听了,将东西都搬到了边角处,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

秦玅观眉头依旧紧促,她道:“将这些碗碟都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