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淡去了。
她刚矮下身来,下巴便被抵住了。唐笙视线下移,看清半出鞘的匕首后,冷汗直流。
秦玅观用的力道并不大,可唐笙却不敢躲。她只得被迫凝望秦玅观的眉眼,鼻息微滞。
“陛下”唐笙喉头发涩,话都说不利索了。
脖颈间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唐笙能觉察到痂痕撕裂的轻微痛感。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秦玅观放低了匕首,嘴角含笑,“朕怀疑,你是细作。”
唐笙张了张嘴巴,眼眶因惊恐而泛着湿意:“我若真是细作,又为何要提醒您这些。”
“那你告诉朕,你从何而知,朕会遇刺。”秦玅观倾身,同唐笙隔了约莫一拳的距离,好让自己看清唐笙每个微妙的表情。
唐笙觉得自己惨透了,明明只想给秦玅观续命,却被她怀疑上了。明明啥也没做,却被人抓去无缘故地拷打了一顿。
她眨了下眼睛,眼泪无意识地落下,滴落在匕首上。
“我的确不是细作,我也不图权力和名望。”唐笙鼻尖和眼眶都泛起了红,嘴唇发颤,“我只想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