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刻意加派给唐笙的了。唐笙暗自想着,脚底湿滑凉寒的触感让她没工夫抱怨自己的处境。
她小心翼翼地跟了一路,好歹没在雪地上摔个四仰八叉。
蓦的,唐笙顿住了脚步。
“姑姑,我不能去宣政殿。”
要说去宣政殿路远,那去太医院请人的宫女岂不是走得更远,她要被欺负,那高低也该被分到这种活计。
而且去宣政殿意味着要见群臣,她和唐简长得像。在朝臣面前走一圈岂不是直接告诉他们:
唐家人根本没死绝,还有一个被点到了御前,被女帝好好保护起来了。
再回想起女帝只点她晨间扫撒当值,而不让她近身,不正是避免她和朝臣碰面吗。
唐笙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敢往前了。
她正要向后退,却被女官呵住:“你要违命?”
蓦地,女官头顶的绿色血条掉了一半。
唐笙心下一惊,面上却还是一派温顺谦谨的模样。
好家伙,看来这位女官逼她引路的行为给自己招了什么灾祸。
“奴婢不敢。”唐笙小声说着,心里飞快盘算着脱身之法。
“陛下有令,只让奴婢负责扫撒,其余的一概不可过手。”唐笙搬出了秦玅观,话里有话,“奴婢驽钝,不敢担上传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