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方家姐妹们告别,说自己要回家了。结果睁开眼睛,周遭还是那么古朴,并不是她那间塞满书和衣服的卧室。

唐笙心里落空空的。

大帐中很静,隐隐透进些灰蒙蒙的光亮。帐内的炭盆滚着热浪,打眼望去,另一侧的短榻上有个模糊的人影。

唐笙抬手揉眼,结果迁动了伤口,疼得直抽凉气。

对侧短榻上的人觉轻,听到声响便咳嗽起来,随后便披衣起身了。唐笙看到那道走近的身影,感觉天都要塌了。

到底是谁把她塞秦玅观这的?

皇帝来了她还躺着动弹不得,这不是凑着被拉出去杀头吗!

唐笙咬翻了后牙槽,终于起了身,结果双脚一碰地,便双腿一软直接滑了下去,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刚走了一半路的秦玅观:“……”

“你伤着,倒也不必行此大礼。”秦玅观虚扶了唐笙一把,唐笙腿更软了,直接不敢起身了。

秦玅观见状,只得负手退至一边,看她龇牙咧嘴晃晃悠悠地爬起来。

地上铺着氍毹,唐笙跌得倒也不重,只是浑身伤口拉扯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