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个几斤几两”

“不过那刘三家的女儿嫁了他,后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

“妾室而已,抬进房不就完了,何必如此张扬?”

“张扬给人瞧啊,你驴脑啊。反正钱多了没处去,给咱们瞧瞧什么叫排场。”

“可不是,他家喂狗都用细粮哩。见人来还多添些肉汤!”

“刘三嫁这个女儿,少说也得了三十两银子!三十两啊!”

“这样好的福气,刘三家的闺女还闹着要绝食,真是不知好歹。换做是我,早就颠颠送上门了!”

“你若是个女的,生得也是歪瓜裂枣,谁瞧得上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

唐笙静静听着,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队伍绕过田垄,往大路上来,唐笙回神时,檐下的农户早早就围了上去,争抢那领头的仪倌散下的零嘴小食。

那一把炒米糖将方才还笑容和乐的农户变为了争食的恶狗,仪倌间隔着抛洒,乐此不疲。

老头和妇人腿脚不便,便没上前争抢。

不知为何,唐笙在一片哄闹中,听到了尖细的哭声。

她问向身旁人,老妪只是摇头,说自个听不太清。唐笙的属官倒是点头,说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镇婴塔传来的罢。”抢着米糖的胡老三炫耀似的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