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沾边。”他顿了顿又道,“女帝将王妃同世子扣押京城。如今陷入被动的,是咱们。”

谋士交头接耳, 有胆大者谏道:“王爷, 咱是个粗人, 说话难听女人同孩子不过是大丈夫身外之物。您正值盛年,日后都会再有,而今夺位才是要紧事。望您狠下心来,不挂念便他们,自然不会有掣肘。”

“是啊王爷,女帝这是逼您回去。只要您回京,她就会将您囚禁。那时候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应和声愈来愈多,海陵王拍案:“好了,你们说的本王又何尝不知。只是眼下,辽东盘踞着她的人,本王若是不回,便给了她们惩治的由头。”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白衣人,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京城注定不能回。”荀先生沉吟,“您相较于她,缺的只有一样东西”

海陵王接过他的话,轻笑了声道:“是兵权。”

荀先生颔首:“是了。若是辽东守备军同北六营听命于您,何愁不得大位呢?”

“天高皇帝远,留在辽东,尚有一线生机。”荀先生道,“您是宗亲,只要无罪,她们便不能对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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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陵王怕是不肯走。”方清露斜靠上座椅,受伤的那半个肩背悬空着,“他来辽东,确实稳住了这些人,但也趁机结交了一批冥顽不化的乡绅,收拢了人心。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会轻易弃置呢。”

唐笙不知二姐身上有伤,轻拍她的肩头,正欲感慨她这些日子的辛劳,手伸到一半便被人拍下了。

林朝洛的马鞭抵了抵唐笙的手背:“你二姐身上有伤,别乱碰。”

唐笙心下一紧,忙问她伤势。方清露将小十九劝远了些,看向林朝洛:“你们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