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颠得视线模糊,唐笙瞧见了“辽东盐道、河道”之类的字眼,气得牙痒痒秦玅观刚下了口谕,诏书还在草拟,便有人按捺不住要来行贿她谋取利益了。

这是真把她当成了能给陛下吹枕边风的佞幸之臣了。

唐笙丢了马鞭,气哄哄地奔向宣室殿,准备告状,一掀帘,瞧见了个跪地的小孩。

秦玅观勾手,唐笙乖乖过去,立在她身边。

小孩身上服制规格很高,唐笙知道这是个宗亲,欠身行礼。

“起来罢。”秦玅观对童子道。

“谢陛下。”童子礼数周全,静待她问话。

秦玅观拨着念珠:“你知道新政么。”

“回陛下话,知道。”童子对答如流,将新政的具体措施说了出来,又讲起了自己的看法,“您行圣人之道,利国利民,弥补了辽东稀缺的人丁,实乃大齐之幸,百姓之幸。”

这个问题,秦玅观已问过好几个小宗亲了,他们答得都很漂亮,而秦玅观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移风易俗这条,你怎么看。”秦玅观打开茶盏,瞧着漂浮的茶叶。

童子两眼放光:“小臣以为,此举开化了百姓,天下女子都该感激陛下。那些个风俗,都是用来压迫女子的,陛下为天下女子树立表率,实践了巾帼不让须眉这条……”

秦玅观抬眸,朝不远处的宫娥使了个眼色。

“说累了罢,朕赏你杯茶。”秦玅观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