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真的倦了。
她递了折子,期盼秦玅观能早日打开。
可是过了整整一日,宫里都没有回音。
唐笙失望了。
她气色极差,瞧着像是下一瞬就要昏倒了。
觉得自己做错事的母女三个一直守着她。
唐笙强打着精神谈起了那夜的事。
大姑娘哭着道:“恩人是善人,我只想报答您。”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贵贱之分,无非是旁人强加的。一个人,若是自己都轻贱自己,会为人敬,为人爱吗?”唐笙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你不是谁的物件,无论何时,只有你自己重要。”
小姑娘似懂非懂,一直牵着她的母亲,抱紧了身侧的大女儿:“我们并不知您厌恶这个……”
“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会这样觉得,是因为受了那些腌臜人的影响。”唐笙打断了她的忏悔,“我若是大权在握,定要将那些人,那些地方全部铲除。”
“可我们这种人,最宝贵的只有这个了,只能这样报答您……”
“你们照顾我便是报答了。”
唐笙叹息,阖眸了休息了片刻,定定瞧着送折差役离去的方向:
“那种事,只该和自己心爱的人做。不是为了报恩,不是为了攀附。”
*
秦玅观并非没见着唐笙的折子。
她冲出唐笙的私宅时正在气头上,谁劝都不愿听。
回了宣室殿,秦玅观终于静下心来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