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宗族男丁代理上堂。若是从前被占去了田地,要靠官司要回, 几乎是不可能了。”
秦玅观听罢, 思忖了片刻才道:“朕即日明发诏旨,废了这规矩。日后无论男女,若有讼事, 非残非废,非聋非哑,不得由人代理。”
“如此,会不会太刚猛了些,有些妇人自己也不愿同人对簿公堂。”沈长卿提醒道, “一是遵循旧俗, 二是易为人刁难。”
“不刚烈, 如何移风易俗。”秦玅观道,“上述再加一条,但凡蓄意刁难,无论是非皆酌情加罪,有罪者顶格判罚,情形恶劣的罪加一等。”
“陛下圣明。”
沈长卿又奏了几件事,虽有关民生,但始终说不到辽东贪腐之根源。
秦玅观处决果断,到后边便主动提及了沈七的事。
“沈七?”沈长卿似是对这个称呼很陌生,“微臣父母膝下只剩我一人了,这个沈七应当是沈绍文那端的。”
沈绍文是沈老太傅的养子,早年沈老太傅力捧他做官,奈何秦玅观并不重用他。如今他担着正五品吏部考功郎的肥差,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有主持在京官员的升迁考核,不少人愿意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