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料,沈长卿远远瞧一眼便能分辨。

腕下一轻,执一同她分开了。

隔着帘,车夫匆忙道:“大人、道长,方才有坑洼,避不开!”

沈长卿应声:“知道了。”

马车平稳,执一拾起来散落的棋子,放在手中把玩。

沈长卿记忆超群,早已将棋局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白子错了。”执一道人将白棋往上推了一格,“若是落在此处,便给了贫道可乘之机了。”

沈长卿原是故意放错的,方才那局势,执一的黑子已略微显露出颓势。

先前三次对弈,她比执一多胜一局,沈长卿忧心会下跑执一,因而故意错放,结果低估了执一的记忆力。

“惭愧。”沈长卿拨回棋子。

“胜负未定。”执一道,“沈大人不必礼让贫道。”

“更惭愧了。”沈长卿笑意渐深。

同执一往来,她许多心思都易被猜中。

最初,沈长卿有意维持隔膜,相处久了卸下伪装,反倒自在起来。

车内静了下来,又是数十手,棋局逐渐明朗。

执一落子不循规蹈矩,黑子白子陷入平局。

沈长卿对执一愈发好奇,试探着询问起她是如何磨练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