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宗亲中海陵王的身份最为尊贵, 且未展露出野心, 母族也与辽东无瓜葛”

“但微臣听说, 除夕宴那日,唯有海陵王全身而退,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反而最要谨慎。”

“你说的,朕未尝不知。”念珠隐入宽袖间,秦玅观屈起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没有倾身,“朕问的是,你为何非要去辽东。”

唐笙随着她上扬的指节仰首,眼眸低垂,并不直视圣颜。

“又哭了。”秦玅观语调淡淡的,“胆子怎么这般小。”

唐笙眼眸垂得更低了,她很想告诉秦玅观,自己并不害怕,她只是有些难过。

她理解秦玅观作为君主的谨慎,多疑是她坐稳皇位的基石,但这不妨碍她因为秦玅观的带着不信任的试探而难过。

自那日秦玅观倚在她怀里哭泣,讲述起从前的经历时,唐笙就已将自己的整颗心交付了出去她过去那样苦,唐笙好想护好她。她虽然力量薄弱,依附于秦玅观的权力,但也渴望着能够张开怀抱,成为她漂泊后可以安歇的港湾。

越靠近秦玅观,唐笙就越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感可能要多于好奇和喜欢。

过往的二十多年里,她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感情。唐笙珍视她,小心而笨拙地表达着喜欢。

可秦玅观似乎从未对她说过喜欢,唐笙却又能从与她相处的点滴中觉察出自己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