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在哪里, 唐笙都只在意当下的问心无愧。

唐笙这话听着像是连身后事都想好了,秦玅观本被折腾得没有劲了,还是硬攒出些力气咬她。

思绪淹没在汹涌的潮迭里,秦玅观话说得零碎, 唐笙拼凑起来才能听懂。

“您是说就不准吗?”唐笙一脸无辜地问, 动起手来却不无辜。

秦玅观抵着她的肩, 侧首望着那微晃的烛光,恨得牙痒痒。但她又不得不承认, 这样一个温和又强硬的唐笙带给她的是簇新的体验。

她不喜欢怯懦和顺从, 一味的低眉顺眼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无论身处何位,拥有尊严才叫活着。

初见唐笙时,她事事顺从, 动不动就下跪,仿佛是个人都能去踩她一脚。秦玅观观察久了,意外地发现,她虽然总随着人群垂首,但脖颈和肩颈却总像不受控制似的按不下去, 那骨节清晰具有力量感的指节也好似在暗示, 这人其实是个有脾气的犟种。

榻上的事, 这小犟种从前也都顺着她,但凡秦玅观多哼一声,她就收手。事事受人顺从多没意思,秦玅观宁愿被唐笙像现在这样对待。

“犟……种……”秦玅观咬碎了字音,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您说什么?”唐笙同她面颊贴着面颊。

秦玅观咬她,唐笙温吞水似的回应,耐心等待她发泄完。

这次没有离别前的缱绻,秦玅观撩拨着犟种,只图一个尽兴。

唐笙问她什么她都不答,以犟种的方式回击犟种。

红烛的光晕逐渐清晰,脱了力的秦玅观听到唐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