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幽州治疫!陛下用人需要你多嘴吗!”

掌固扇了自个一嘴巴:“下官失言,下官失言,请您治罪。”

沈绍文收束视线:“咱们今日走端午门怕是难回了,绕行宣直门罢。”

众人随他下了宫墙,远离了禁军。

书令使作了个揖,忽然道:“这些监生不知得跪多久了。时下朝局多变,还请大人赐教。”

沈绍文抚须摇头:“人呐,眼界得放宽些。”

“大人可否详叙?”书令使想要探一探沈家人的口风,谨慎问道。

“这书是人人都读得起的么。脱了籍又无需谋生了么。”沈绍文笑了笑,不再言语。

沈绍文点到为止,书令使也听明白了。

时局未定,新政也暂未推广,只在辽东试行。朝臣们未曾像他们这般急切,都只是在观望。这群眼皮子浅的儒生吃了一点瘪就要往回找,实在是眼皮子太浅。

*

唐笙背着药箱入殿时,早已听出她脚步声的秦玅观还在装模做样地批折子。

笔尖红墨汇聚,滴了下来,她这才飞快书下了“知道了”三字。

“陛下,唐大人回了。”方汀喜气洋洋地入内通报。

秦玅观搁笔,不咸不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