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给个几块碎银便够了。而这五十两,相当于这些人加起来半月的月例了这实在赏得太多了。

天快亮了,露水深重,唐笙穿过府衙后厢的竹林,肩头染上了湿气。

方十八正在院中打拳,招式凌厉,每次出拳都带着破风的声响。

唐笙想给她鼓掌,又忧心吵着没醒的军士,只是静静观望。

方十八打完了收尾的招式,抱着水囊猛灌了一通。

“昨日怎样?”

“你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两人一齐出声。

“幽州无事,辽东那边来信了,是给你的。”十八撩起挂在脖颈的汗巾擦了擦,“沈太傅那边不大好,怕是要出事了。”

“信呢?”

唐笙三步并两步,推开了房门,在十八的指点下拆开了桌案上的信。

沈长卿在信上说,她照着唐笙制定的那套流程执行,但疫病并未控制住,染疫的人越发多了。她已在军营发现几例,事态严峻,她恐走漏风声给瓦格人可乘之机,已写密折奏报了陛下。此番写信给她,是为了求援。她请求唐笙在幽州疫病控制住后,尽快来辽东一趟。

“军中有疫”,唐笙默念着这句话,心中不安。

她仔细回忆原著,没有联想到与军营疫病有关的情节。她只记得原著里说,秦玅观在疫病结束后整顿了吏治,捡便宜的海陵王作为压制封疆大吏的皇亲,办差妥当,既笼络了人心,也得了封赏。

“怎了?”十八见她面露阴郁之色,问道。

“你能同我讲讲辽东军备么?”唐笙道。

方十八取桌上烤饼的手一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唐笙说:“需要确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