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仿佛迎了当头棒,瞪得发圆的眼睛立马变得澄澈,中气减了大半。
“说话。”秦玅观啜完茶,嫌弃似的蹙了下眉,将茶盏搁到边上。
这青袍男反应倒是快,搜肠刮肚一番,很快想到了说辞:
“为君直谏,匡正过失,正是为臣之道!”
秦玅观忽然笑了,眼眸沉寂,皮笑肉不笑。她生得那样好看,又实在难以将她和“阴恻恻”这个形容联系在一起。
“你匡补了什么过失。”秦玅观微仰首,“朕说了唐简的案子还要再查,何时说过不查不办。你们现在跪在这里,是想挟制朕吗。”
挟制皇帝,这个罪名大了。
霎时间,殿里响起了一阵闷重的叩头声,唐笙周边这圈叩得尤其响亮。
焦点之中的唐笙却不慌不忙地看起了各个大臣的血条,确定没人的血条在原点和近乎满格之间跳动的情况后,在心里松了口气。
“臣等不敢”
唐笙在这乱七八糟的声音里回眸,视线落在了御椅上的秦玅观身上。
秦玅观微颔首,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唐笙的步伐轻松起来,周遭果然没有人敢来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