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撕票的动作,阴狠道。

“收刀。”唐笙道,“你们都退出去。”

女铁匠只侧眸,身子却不动,一边提防唐笙一边时刻关注着官差们的动向。

“这京中,比我和方大人来头大的人多了去了。”唐笙稳住鼻息,“你就算架着我,也走不了多远。”

“杀几个当官的垫背,也不算枉死。”女铁匠神色紧绷,匕首刃已贴上了唐笙的皮肤。

寒意蔓延开来,那种感觉又窜了上来被人敲昏掳走那次,被方箬关进大狱那次,她都被人用不同的兵刃或刑具抵喉。

唐笙不喜这种感觉。

“我和你一样憎恨贪官墨吏,憎恨因不作为导致这场灾疫的人。”

唐笙上前半步,铁匠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握着匕首的手下意识松动了下。

藏于袖中的刀片缓缓探出,唐笙抓住机会,用在御林司学到的招法,突然刺向铁匠的手腕,逼她撒手。

这铁匠的力道大到可怖,她手心只松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刺向了唐笙。

匕首像离弦的箭那样划向唐笙,唐笙来不及思考,抓紧了匕首刃,双手渗出血迹。

差役们也在此刻涌来,将铁匠逼至了墙角。

人在面对阴冷的长柄兵刃时,潜意识中恐惧的操纵总是大于理智的。铁匠抽出匕首,唐笙的整个手心都被划烂了。

血迹溅落通铺,见到鲜血四溅孩童失声尖叫,躲进了大人怀里。

萧女医冲了上来,想要扶唐笙一把。却不想,唐笙已经撕开内衬的衣袖,将伤口扎了个严实。

“看住她。”唐笙牙关咬着布条,来不及包扎的那只手,鲜血顺着竖着手腕淌下滴在了官袍上。

窗外的火把愈来愈发多,想是府卫们已经赶到。

一道黑影飞快掠过,火把晃了两下交到了另一人手中。

方清露打帘进来时,唐笙已换了只手包扎,脸颊染了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