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受控制地耷拉, 只能瞧清她的轮廓。

小医女总是在哭, 被她捏着下巴恐吓时会哭,同她亲昵时会哭,误会自己给了她委屈受也会哭,心疼她生病时还在哭。

秦玅观想替她擦拭眼泪,腕间却没有力气。

她只得歪了脑袋,栽进她的怀抱里,嗅起她身上的味道。

唐笙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圈着她,落在她腰际的手揪着她的中衣,隐隐发颤。

她给她喂药,秦玅观咽了几口便咳嗽起来,褐色的药渍溅在唐笙的衣袖上。唐笙知道她喉咙也痛,药喂不进了,只得抱紧了秦玅观祈祷她能早些睡去睡去了就暂时觉察不到痛了。

她像小时候妈妈哄她时那样,轻拍秦玅观的肩膀,被她枕着的那只手,掌心隐于她的乌发间,轻缓摩挲。

这样的动作似乎真的能缓轻秦玅观的痛楚,她揪着唐笙衣袖的指节渐渐松开,最终滑落在她身侧,捻皱了被褥。

唐笙牵住她落下的那只手,同她十指相扣。

秦玅观终于睡着了,眉心凝着的痛苦和愁绪消散了。

丑时,怀中人发了汗,退了烧。

一宿没合眼的唐笙鼻息缓和,这才感觉到了倦意。

唐笙知晓她不爱身上粘腻,轻手轻脚安顿好她后,打了些温水替她简单擦拭了下。

方汀燃起了安神香,顺道取走唐笙使用的铜盆和汗巾。

“烧退了?”

唐笙颔首,扬起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