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秦玅观往下枕,半压着她的手臂,唐笙为了避免疼痛,只好跟着下移,渐渐的,她快成斜躺在秦玅观身侧了,一只脚半悬着,一只脚还踏在地上。

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唐笙听到了身侧的人清浅且均匀的呼吸。

白日里,秦玅观一直缩在她的怀里,唐笙不曾看清她的神情。上次秦玅观睡着后她便没有久留,殿内昏暗,她看不大清她的眉眼。

这还是唐笙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睡着了的秦玅观。

什么帝王气魄,什么天家气度都和她不沾边,她只是个睡着了的女子,眼角耷拉着,安安静静的,病怏怏的,连鼻息都透着易碎的纤薄。

唐笙拨开她含在唇角的发丝,心跳逐渐平复。

殿内那样安静,唐笙记不清自己是何时睡去的。

她是被热醒的,子夜时分,秦玅观果然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