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但时玉多了解他啊，从这一声听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

时玉诧异地回头，“心情不好？”

姚呈顿了一下，“不是。”

只是有些理解唐子显罢了。

“您……”

时玉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失笑：“你又不是他。”

要真是姚呈的话，时玉想了一下那场景，啊，唐子显要真是姚呈这个性格，他整个计划都得推翻重来，决不能用现在的方式了。

姚呈欲言又止，确实，他不必体会唐子显的挣扎和痛苦，但他大概是最可以理解的，因此他第一次觉得，先生是不是做错了。

时玉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却又十分笃定：“我不会出错，他会做到的。”

姚呈只能看到时玉的背影，无法看到时玉的表情，同样时玉也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更不要说姚呈本来就没什么表情。

但时玉却知道，知道姚呈隐藏在面无表情下的难过，也能知道他的想法。

“放心，他会走出来的，我悉心培养的弟子，我对他寄予厚望啊，怎么会忍心看他余生沉浸在痛苦中呢。”

姚呈没说话。时玉也没有继续解释，愿意说这么多，已经是为了安慰难得情绪外泄的姚呈了，再多就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