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莞尔一笑,调侃他:“你真是狗鼻子啊?还能分辨味道。”

见她不以为意的模样,李赫略带不满,猛地攥住了她的脚踝。

“怎么了?”

“以后如果你再和他喝酒,”他认真地凝望着她,一字一顿,“我会折断他的腿骨,拿来酿酒。”

阮梨却悠悠地笑着反问:

“我是和很多人一起喝的,你要一一去折断他们的腿骨吗?”

李赫不满地用力,惹得阮梨脚上一疼,他却没有收手,像是要拽着她的腿将她拉进怀里

阮梨失去重心,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气得推他:“干什么?不要无理取闹了!”

可却在对上李赫灼热视线的那一瞬

她这才意识到,

原来,他在向她索吻。

等等,

她总算知道,今夜那股挥之不去的怪异之感,究竟来源于哪里了。

若说,当他最初因为她跟Steve的贴面礼而醋意大发时,她察觉自己的吻能够使他平静下来还只是个意外的发现。

那么,接下来,自从她第一次用吻来安抚他因为嫉妒她主动挽了一下Steve的手而躁动的醋心以后,

事态的发展,就好像开始偏离了预定的轨道,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在今天晚宴的中途,他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嫉妒她身边的Monica;

以及,现在……

就连她只是应酬性质的喝了几杯酒,哪怕什么也没做,他都要来表达不满。

一而再、再而三,

这样频繁的异样,连傻子都能瞧出端倪来。

“喂……”

阮梨紧皱眉心,突然间,用脚掌猛地踩住他的胸口。

“你,”她紧盯着他,“不会是装的吧?”

李赫的动作猛地僵住。

真相只有一个。

他根本就是在演戏。

是从哪一次开始在演的?还是说,其实从头就是一场骗局,只为诱她入局?

她甚至都不禁开始怀疑,他那十天的沉寂,是不是只为了逼她先动,他好有理由来占据高位,以此达到索吻的目的。

原来,所谓“变乖了”根本就是他麻痹人心的谎言。

他不过是玩起了以退为进的把戏。

在她试图用一个吻来驯服他时,

他竟反过来利用了她的意图,故作叛逆姿态,以索求她的吻。

原来,他的控制欲并没有消失,而只是换了一个方式展现出来。

且在尝到了新的甜头以后,愈演愈烈。

就这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放肆宣泄。

究竟是谁,在驯服谁?

又是谁,在试图凌驾于谁的头顶?

阮梨踩在李赫胸膛的脚掌猝然用力,几乎将他踹下了沙发。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桌角的边缘来稳住平衡最后演变成了她坐在沙发上,而他却半跪在地毯上的景象。

阮梨仍在质问他,声音透着一丝愠恼:“说话啊,你还想怎么狡辩?”

李赫杵在原地,喉头动了动。

他知道,阮梨生气了。

出人意料的是,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倔犟抵抗,反倒是接过了她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侧脸上。

微阖双眼,睫毛在她的指尖洒下一片阴翳,显出了臣服之态。

“我只是,很想你也能爱我一点,很想你也能离不开我。”

“我只是……不愿只有我陷得这么深。”

说这话时,他低垂着眼,并不像平日那般盛气凌人,甚至还带着几分示弱之姿。

指尖传来他脸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