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了视线,仍然保持着不声不响地凝视他的姿势,看起来木愣愣的。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太宰治含笑问?道。
周围的人纷纷把脑袋低得更厉害了,像是一瞬间都被传染了会让颈骨折断的流行病。
“你为?什?么笑?”对此刻几乎凝实的可怕气氛一无所知的无山,直白地问?道。
太宰治脸上的笑在他说话时淡去:“想?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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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无山的话让他不高兴了;而是笑本身就是短暂的表情,最初令人发笑的冲动很快就会过去,然后笑容就会消散。
但是无山不懂这些。他只是再次想?着,太宰治好奇怪。
他觉得太宰治或许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人。
不过,这不影响他求知心切:“我想?要这个。”
“嗯?”太宰治歪了歪头,和?躺在担架上的无山的视线正对上,“想?要什?么呢?”
“想?要学会‘想?笑就笑’。”他怕太宰治不肯教他,特意强调道,“你说过会带我学习外?面的人。”
太宰治看着无山因为?紧张而睁得圆圆的眼睛,又?笑了一下:“我只说了会带你学习外?面的人,可没说过包教包会哦?如果想?要学会的话,要付出另外?的代价。”
“什?么代价?”无山睁圆的眼睛警惕地压平了,变回原本冷酷无情的目光。
“等你伤好了,跟我回去,那?时候再告诉你。”太宰治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竖起耳朵的下属,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推后到?两人独处的时候。
于是无山紧张地等着自己心脏处的伤口在叫港什?么黑手党的医生的啧啧赞叹下痊愈,又?紧张地等着太宰治来医务室把他领走,然后紧张地在集装箱里等太宰治开口说出代价。
“代价就是”太宰治恶劣地拖长了声音,看着无山因为?他的拖音拉调甚至屏住了呼吸,“就是”
无山屏息凝视地等他说出口。
然而又?等了几十秒,太宰治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在默数无山究竟屏气了多久。
又?过去了五十六秒,无山终于忍不住发问?:“代价究竟是什?么?”
哎呀,还以为?能看到?无山屏气到?窒息呢,原来比我想?象中要更聪明一点吗?太宰治脑袋里转着糟糕的心思。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他只说:“代价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就叫无山。”无山说道。他第一次避开了太宰治的眼睛。
“你在撒谎。”太宰治温和?地挑明了这个事实,“你记得自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