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对不住......”池绯的心里一直有个结,只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当初怎么会想着不想季珣去,他们俩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一母同胞。

季璿凝噎了下,开口时有些艰难,“绯儿,我不怪你,也不怪他,好吧......还是有些怪他的,他不该来,你更重要.......”本来两兄弟都有共识了,万一有其中一人回不来,另外一个人就必须肩负着照料池绯母子的重责大任,季珣不该一时感情用事,到灾区去寻他。

季璿心里想要责怪季珣的,可是他知道,如果当初失踪的是季珣,他也一定不顾一切地去相救。

或许季珣也知道如此,所以季璿深信,他一定凯旋归来。

季璿的看法与事实差不离,湘阳郡王的叛乱本就只是一场痴心妄想,季轩的凶名在外,这些年来想刺杀他、想拉下他的人,墓头的草都要比人高了,更有才干的藩王被季轩拦腰斩在马下,更加兵强马壮的异性王被季轩剥了皮挂在城墙上。

湘阳郡王有什么能力与季轩拼搏?不过就是想靠“正统”两个字,有志之士能对暴政口诛笔伐,可却无法改变大渊如今人民安居乐业的事实,在民心安稳的情况下,谈什么叛乱?那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不足为惧。

湘阳郡王挟持着先太子的庶子想要号召太子旧部,虽然一开始还有三三两两依附者,可季珣以太子之身亲征,军中士气抵达了高峰,季珣十二岁就上了战场,随着父亲生擒敌将,这一回他虽然身居幕后,可却用人得当、运筹帷幄,谈笑之间让敌将溃不成军。

两军第一次交锋,裴炎就斩下的敌军前锋将军的项上人头,接着趁胜追击,没两个月湘阳郡王妃的父兄都战死,衮州军困不成军,接着季珣更是用计生擒湘阳郡王及那个先太子庶子季滕。

十一月中旬,叛乱平定,前前后后只经过了三个月,就像是巨石投入了深潭之中,终究只有入水的那一瞬间激起了水花,接着便沈进了最底部,如投其他石头一般,再没有人关切他的去处。

季珣在战胜之后,把后续都交给了裴炎,他不需要太多战功,但是裴炎需要。

有了裴炎在军中坐镇,季珣又跨上了千里马,仅带着一队的暗卫全力赶回京中,一来是池绯的产期逐渐逼临,二来是池绯的生辰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