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处理。”他不能处理的,是伤口可能有物品碎渣的情况,那种必须要送医检查。
“谢谢。”
谢你大爷蒋奕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只是,再气恼也得忍着,跟这小混蛋发脾气,纯属自找罪受。
不出两分钟,乔若被他安置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他取来两个医药箱,用一把剪刀豁开她的右裤腿和之前潦草缠上的棉纱。
看到那道伤口,他呼吸滞了滞,“得缝针,有麻醉剂。”
“不用麻醉。”不是逞强,缝针的疼,在乔若的忍受范围内。
蒋奕不理她了,麻利又谨慎地处理伤口。
缝针之前,他找出一个软木塞,递到她面前。
乔若皱眉,抬手推开。
蒋奕除下医用手套,转身为她取了一支烟,帮她点上。
乔若已经失色的双唇上扬,明眸仍旧熠熠生辉。
蒋奕实在没好气,拍她脑门儿一巴掌,戴上一副新的医用手套,动手为她缝针。
乔若倒还有心情跟他闲扯,“只是运气不大好,被那孙子划到了血管。”
蒋奕凝她一眼,眼中火星子乱窜。
乔若深吸一口烟,转脸,轻缓地吐出烟雾,“一两个月抽一支烟,第一口是不是跟麻醉有的一比?”
蒋奕气笑了,缝针的动作更麻利。她完全放松了自己,而他有义务加速过程,让她少受点儿罪。
“好些烟民戒不了烟,是不是就因为那种感觉?”乔若早就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这会儿是故意逗他说话。
反正他火气再大也不会发作,她乐得趁机难为他。
蒋奕倒是肯跟她说话了:“不清楚。大多数烟民的理由是提神,其他的,应该没人有闲心分析。”
“也是。”
再如何,也是医用针线穿透皮肉,全然无所谓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人的身体越虚弱,对疼痛的感知越敏锐。
乔若额头沁出了汗,自己甚至能感觉到,夹着烟的手指在逐渐发冷。
好在缝合很快结束了。
“那辆小货车是我的了,这件事运气就很好,基本的凭据都在车上。”乔若主动跟他交代。
蒋奕收拾着要丢弃的东西,“谁这么大方,送你这么大一份礼?”
“一男一女,不禁吓。”
“怎么吓唬人的?”
“我只是说,要用他们做一下实验,看看阿托品、尼古丁好不好用。”
蒋奕凝她一眼。
她都想弄死那两个人了,到手的东西再昂贵些也不奇怪。
“车上有几十台录音机,也归我了。既有录音又有字据,合法。”乔若的目的是跟他咨询,“在这边我用不到货车,托运回去得多久?”
“我找人给你开回去,撑死两天到锦市。”蒋奕拿过她指间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晚上吃饭没有?”
“吃了。”
蒋奕拿给她几片药、一杯水。
乔若老老实实服药。
蒋奕将人抱起,送到她卧室,在衣柜前停下。
乔若开了柜子,取出要换的衣物。
蒋奕把她放到床上,没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地看住她,“拆线之前别再任性,好么?”
离那张俊脸很近,鼻端萦绕着他清冽的气息,乔若心跳乱了片刻,“好。”
“换好衣服睡一觉,门别锁,你晚上或许发烧,我得过来看情况。”
“嗯。”
蒋奕终于现出微笑,离开时揉了揉她的头发。
乔若愣了几秒,动作谨慎地换了衣物,躺下。
没多会儿,浓重的睡意袭来,她不确定是失血导致,还是他给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