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们分居并且在协商离婚,我可以追求女人,你可以接受男人的追求。”薛盼站起来,“我让妈让我妈这么跟人说,没问题吧?”

“没问题。”乔若也不想整个柳叶胡同的人都怀疑自己有毛病:薛盼这么个货,她不谈离婚实在不合情理。

“谢谢。”话一出口,薛盼觉得情况有点儿诡异,他跟她道的哪门子谢?这不是犯贱么?

不轻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薛盼匆匆走人。

乔若笑了一阵子,转身到厨房。

早餐居然是油条豆腐脑,她难掩惊喜,“这都能自己做?”

“我爸妈开过小吃铺,早点只卖油条豆腐脑,生意可红火了。”卢阿姨满脸自豪,“他们的厨艺都教我了,你说实话,我厨艺过得去吧?”

“太过得去了,跟蒋奕有的一比。”乔若说的是事实。

“炸油条费油,但是我算过账,伙食费不会超标。”

“说什么呢?”乔若拿起一根外酥里嫩的油条,咬一口,“你不用考虑那些,每天把咱们五个喂得饱饱的、吃得好好的最重要。我现在能耍横要钱,以后能凭本事赚钱,伙食费是小意思,随你怎么花。”

卢阿姨呵呵地笑起来,“你是忒招人喜欢。”

“要是感

觉做的顺心,下半辈子就承包给我吧?我找到你,也是捡到宝了。”

“真的?我巴不得到什么时候都在你跟前儿呢。”

“真的,说定了?”

“定了,说定了。”

说笑间,两个人一起摆好桌子吃早餐。

胡建月、薛青睡懒觉已成常态,贝之桃则在攻读数理化方面的书,每天熬夜到很晚,实在不能早早地爬起来。

这些都是小事,乔若和卢阿姨愿意纵着她们。

两人刚吃完,薛青拿着呼机走出房间,直奔座机,瞥见桌上有色泽诱人的油条,立马冲到餐桌前,笑着拿起一根,吃着回到座机前,回电话给朋友。

卢阿姨和乔若俱是纵容地一笑置之。

现在能让薛青爬起来就回电话的事,只有关乎乔小灵的。

她是心安理得又大大方方地幸灾乐祸。情况不允许罢了,要是有机会,早对乔小灵落井下石了。

乔若很理解薛青,对方曾经历的,是程度轻的霸凌事件,报复回去都是理所当然。

奈何薛青这小妞本质怂,脑筋根本转不到报复那根弦儿,她也懒得细听原委再出谋划策,主要也是乔小灵倒霉的日子已经开始,而且难有结束之时,薛青一直关注着并爽下去,彻底摆脱阴影指日可待,真不需要她多做什么。

乔若所不知道的是,薛青已经把她定义为替自己出经年累积的恶气的人,心里是满满的感激与钦佩,时时处处都在观察她现在的为人处事之道以前的乔若,恕她没良心,打死也看不惯、理解不了其平日做派。

薛青这么记挂在心的乔小灵,正如乔若的判断,霉运已经开始,且是一日胜过一日。

乔仰山这种做父亲的,永远不可能成为孩子的及时雨,而他遇到坎坷的时候,最先迁怒的正是孩子。别说乔小灵本就劣迹斑斑,就算行得正坐得端,照样儿没好果子吃。

四个手足离开后,乔仰山没了顾忌,先把乔小灵从房间拖到客厅,好一通打骂。

蔺自芳安静如鹌鹑,缩在卧室,大气也不敢出。不管怎么说,她和乔小灵被人捉住小辫子是霉运的引子,家里为此付出两万块的代价亦是不争的事实,乔仰山到死都会记着。

蔺自芳打心底痛恨的,只有乔若。再怎么样,她也是她亲妈,而她居然能狠到这种地步,活脱脱一个黑心的狼崽子。

外面的乔小灵这次被打急了,握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