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太太面子而已。”薛振家瞅着女儿,也笑了,“你这孩崽子,终于不跟我绷着脸了?”

“之前那不是怕您犯浑么?”薛青笑得甜甜的,“对了,我哥把那个工厂给我了,您想不想要回去?”

“要个屁。”薛振家瞪她一眼,“你现在多牛呢,有乔若撑腰,我怎么敢惹你?”实际情况是,他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根本不在乎这边的产业。

薛青笑的更灿烂。

“你变化这么大,我其实挺高兴的。”薛振家和声说,“以前我是对你不好,但你也不能全怪到我头上。你以前那样子,真是人嫌狗不待见的,跟你妈的言行比较像,我看到她就来气,看到像她的人,当然没好脸色。

“说白了,我没多重男轻女,真要是那种人,有你哥就够了,干嘛还要你?你妈那会儿说觉得是丫头,想打掉,还是我逼着她生下来的。

“唉……横竖是我不对,那个前妻是真娶错了,当着她的面儿我也是这么说,她整个儿就是咱们老薛家的丧门星。”

想到廖春华,薛青一脸的一言难尽。

薛振家又说:“我年纪不小了,跟现在的媳妇儿生的这个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肯定要走在你们前头,等我不在了,那孩子要是不争气,你不用搭理,但要是人还不错,你愿意的话,可以跟他来往着。真到快死的时候,我会立遗嘱,留给你一笔钱。”

父女相见的机会并不多,心里想到什么,他就赶着一并说出来。

“想的可真远。”薛青劝他,“这回千万好好儿教你儿子,起码让他学好,别无法无天的。”

“会的,一定会。”薛振家看看手表,“都忘记上回见面是什么时候了,中午我请你吃顿好的。对了,有男朋友了没?”

“有了,干嘛?现在可不是见家长的时候。”再说了,见什么家长?爹妈早都被她开除家长行列了。

“想什么呢?”薛振家站起身,“时间来得及,先去趟百货大楼,我给你们买一对儿手表。”

“再给我买条金项链。”薛青早习惯了见缝插针地从父亲手里抠钱,不认为需要改掉。

薛振家睨她一眼,又笑,“得了,给你买好三金,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就算想回来参加,你大概也不欢迎,提前给你点儿嫁妆得了。”

他带的钱不少,原本是想给薛盼疏通关系的,到了这会儿,还疏通什么?

但凡有动作,恐怕就会被警方盯上,被定性为行贿,他总不能到中年了却把自己作进去。

拉家带口的,输不起。

再怎么着,薛青是他亲闺女,被法盲儿子的事打击到之后,看到脱胎换骨、挺有出息的闺女,真被安慰到了几分。

有个本性不错、前景光明的孩子,总归能证明他没失败到底,对小儿子的教育好歹有了点儿信心。要是一双儿女都那么混蛋,他下半辈子真要悬着心过了,怕是少不了做再养出个罪犯孩子的噩梦。

往后的事很难说,他跟闺女就算没可能父女情深,见面了哄得她高高兴兴的总不难,这也算是为小儿子跟姐姐做些铺垫。

谁都不会盼着儿女过得不好,但谁又能保证儿女不会遇到难处?他是想着,小儿子万一什么时候难住了,女儿念在他的情面,帮点儿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薛青知道父亲那些小算盘,要她一半天之内就对以前很多事释怀,根本不可能。但他那些小算盘,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不管为什么,父亲别跟若若出幺蛾子就行。

若若从来不能把打人、整治人视为乐趣,她的乐趣是做好吃的、打家具、种地,连填字游戏、蜘蛛纸牌都能排上号,她无所畏惧,却也真的厌恶找上门的麻烦。

这是薛青认识的看到的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