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朱明有些奇怪地望着好友,“她那个劲儿,要说把薛盼活活打死,没谁不相信。后来有个男的劝住他了,好像姓陆,我应该有点儿印象,但一下子想不起来。”

“姓陆……是不是陆一鸣,蒋奕的朋友?”

“对对对,就是他!他也是驾校投资人,我见过。隔得时间久了,没人提醒真想不起来。”

蒋静轩放下心来,“他背景不简单,又是蒋奕的朋友,再加上乔若不是挑事的过错方,没事。”

朱明转了转脑筋,才想通他话中意味,“你不希望乔若出事?”

“废话,我奶奶特喜欢她,蒋奕跟她也是挺好的朋友。”对于蒋奕跟乔若的关系,蒋静轩觉得自己清楚就行了,那一对儿公开之前,没必要与任何人说什么。

“懂了。”朱明跟他相交已久,知道他对各个亲人的心思,现在闹不清楚的,只有他对父母的打算,毕竟,蒋家那两口子作妖的闹剧、当年的丑事,圈子里的人都在传,“你对你爸妈”不自觉地,转移了话题。

蒋静轩笑得落寞,“随他们瞎闹腾,我倒是也想看看,俩人到底能闹成什么样儿。”

话题转移到了蒋家夫妻的事,有些话,蒋静轩也的确需要与人说说,不然迟早把自己憋闷死。

派出所。

副所长和乔若隔着一张桌子坐着,一名年轻的片儿警坐在相邻的一张桌前,在做笔录。

“你打的人是你前夫,没错吧?”副所长问。

“没错。”

“他肋骨折了三根,小腿骨折。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我下手重么?”乔若一脸无辜,“抱歉,不常打架,不知道怎么做到合适的程度。”

副所长端详她一眼。

女孩儿穿着白色翻绒外套,是来派出所之前,男店员临时给她找的。他在出警的面包车上看到她

的时候,只穿着红毛衣黑休闲裤和球鞋,原先的外套,据了解是作为辅助的袭击工具扔薛盼头上又被扔到了地上。

此时,她明眸亮得吓人,美得可谓惊心动魄。

人都难免以貌取人,副所长没法儿反感她,但执法人员的义务,就是要抛开个人情绪,公允地处理事情。

他轻咳一声,说:“刚才薛盼的母亲来了,据她说,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重伤薛盼。”

“我只承认是正当防卫。”乔若语声里不含任何情绪,娓娓解释,“上一次他要打残我,廖春华想烫得我毁容,我不想带着残疾和毁容的脸过下半辈子,不能不反击。当天我要报案,他们不同意,被送到医院后,也没请医护人员报案。”

副所长颔首,“这一次呢?”

乔若继续说:“这一次,他蓄意伤害他的表妹、我的朋友胡建月,要把胡建月带到外地,要么跟他谈恋爱准备结婚,要么他就把人交给人贩子调教一阵。

“那时他已经对胡建月动手,我应该是最清楚他打女人有多狠的人,认为他精神状态不正常,危险性太大。

“而且,当时他说了很多辱骂我和胡建月的话,我控制不住情绪。”

副所长说:“廖春华说,薛盼和胡建月并不是表兄妹,他们是恋爱关系。”

乔若嘴角一牵,“那是需要你们查证的事。”

“不管怎么说,你这次行为过激,影响非常不好……”

乔若长腿交叠,显得有些无聊地看了看腕表,“你们的结论是,我见义勇为期间,因为下手重了,所以行为是不对的?”

副所长说:“在任何人看来,你都不止是下手重那么简单。”

“或许,我需要出示几份婚姻期间的入院诊断书,更需要请精神科专家为我诊断一下,对薛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