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华一看就受刺激了,险些跳起来,初刻望着薛盼的眼神,透着凶光。

“这是您落在人手里的把柄,说破嘴也没法儿解释清楚的把柄!”薛盼骤然拔高声音,瞧着她的眼神亦是不善,“一天天的跟我叨叨叨,有胆子去跟乔若这样儿啊,谁跟您亲您就往死里磋磨是吧?我是欠了您多少辈子,现在您要跟我这么作妖?!我是只因为我自个儿离婚么?!别做梦了,我就这样儿了,干不过乔若,别再做我能收拾她的梦了行不行!?”

廖春华被一席话砸得毫无反击之力。

呆愣片刻,嚎啕大哭。

权静静的嚎啕大哭,出于自身多年故意养成矜持优雅范儿,声音再大也不至于令人抓狂。

廖春华就不一样了,她这一哭,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噪音。

薛盼听不了却躲得起。迅速归拢了新旧几份离婚协议,还有最新打印出来的材料,一并放进黑皮包,气冲冲告知廖春华:

“我现在去签离婚协议,明天就去领离婚证,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小青跟您到底有什么区别?厂子给她怎么就跟要了您的命似的?不可理喻!

“晚上我不回家睡,也别再给我张罗相亲对象了,小月根本不当回事儿,还唱那种戏干嘛?

“打一开始您就没安好心吧?净给我出馊主意。把我坑得想死,您心里特舒坦是吧?

“我回来要是再见到相亲的女的,直接把人揍出去,要不然就跟您各住各的,不信就试试!”

廖春华的哭声止住,不是哭不下去了,而是肉疼亦被打击之下,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薛盼步履匆匆地赶到本属于自己的家,去见乔若。

他隔一两天就来一趟,是为求着乔若正式同意离婚,也是想遇见胡建月。倒霉的是,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他心心念念的小月都不在。

不论如何,把这破婚离掉,小月就不会再说他什么出轨、不道德、没做人的底线甚至该蹲监狱才好的话。

他怎么就该蹲监狱了?耿大军那件事情里,他只是表面上默许了母亲虚张声势的话,但怎么可能让母亲的话成真呢?只是想给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想让她乖乖的,没料到那么严重的后续罢了。

她却真记恨上了,任他怎么解释都不愿意相信,愁死个人。

只是,到底有过那么深的感情基础,是彼此的初恋,瞧着他为了她,不惜付出那么大的财富代价离婚,怎么都会心软。

最起码,会搬出有女魔头镇宅的鬼地方,给他无所顾忌地重新追求她的环境。

为了离婚,他连自个儿老妈都训了一通,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再怎么着,今儿也得谈妥,明儿就得扯到离婚证,不然,真得找个人玩儿命了。

还挺巧的,薛盼刚走进庭院,乔若也回来了。

乔若停好车,挎着手袋下车,似笑非笑地瞧着薛盼,“这么闲,没去相亲?”

薛盼嘴角抽了抽,勉力扯出一抹笑,“相亲是我妈安排的,没办法。我来找你,为的还是离婚的事儿。”

乔若

晃一下车匙,看出也感觉到他的决心,“想好了?”

“当然!”

“是真的也行,协议需要人见证、公证,同意?”

“同意!”

乔若睨着他,“你要知道,这会儿开始,说的每个字都要负法律责任,如果有胆子颠三倒四,那你就不用走着出这道门了,我们这婚,也真不用离了。”

“不可能的,我真是诚心诚意来离婚的!”薛盼恨不得指天发誓,另一面他其实挺不理解的:她怎么总像是离了也成不离更好的意思?要不是被她打得住院,又一再被敲竹杠,他真会怀疑,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只是表